不過讓他再如意幾天也無妨, 新河的隱患, 白逸是一定要剷除的。
「環亞的這次更新不開源, 你要怎麼處理與新河的適配問題?」
寧惟新並不慌張:「白哥這個問題有些外行,內部如何不重要, 只要有對外接口和調用功能說明, 都是可以通用的。」
「惟新,你進來這幾年都在忙和新河的合作對吧?」
「是的。」
「昨天你和乘逍談的,你來對接乘方, 你考慮的怎麼樣?」
這麼容易就退讓?寧惟新覺得其中有詐, 但一時摸不透真相。
「賀」什麼都能容忍, 除了對感情的背叛, 而事實也確實如他希望的那樣,從任何角度來看他們的感情都回不到最初了, 甚至說昨天賀乘逍雖然對他有維護,在他離開後, 還因為自己的衝動道歉了。
看上去像是一些藕斷絲連的責任感在作祟。
白逸甚至沒有推開裴知意——如果不是畫的事情暴露——白逸提到他們因為畫的事吵了一架,為了安撫賀乘逍的情緒才被迫選擇大出血把畫回收。他明明這麼想撇清自己和畫的關係,並且也很成功, 現在被舊事重提,難道能忍?
他對自己都睚眥必報,對賀乘逍有那麼能忍?
寧惟新是不信的,他向來覺得白月光的大度隨和是裝出來的,本質上只是一個披著華麗外衣的黑心尾巴狼,怎麼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允許枕邊人侮辱他的形象。
「白哥,您和賀總不要在因為我吵架了,昨天真的是意外,我也被嚇到了……」寧惟新蓄淚,「我知道我和您相似的長相容易帶來一些誤會,但我從來沒有動過歪心思!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刪除學長的所有聯繫方式!」
從寧惟新突然開始語氣激動,白逸就已經可以很熟練地預判要有突發事件出現了。於是在辦公室門被推開時,表現得比他還要無辜:「我知道,我要是不信任你,又怎麼會讓你負責這件事。歸根結底是我和乘逍的問題,是他管不住自己,我知道你是無辜的。」
他這一套話術下來,給寧惟新都弄懵了。
這不對吧?「水性楊花」的不是白逸嗎?這麼就這麼三句兩句被他把賀乘逍扣成過錯方了?白月光混淆是非的功力恐怖如斯!
他自己和那麼多人不清不楚,仗著自己的形象近水樓台搶資源——寧惟新都要同情賀乘逍了,只是和自己呆了一會,就能蓋過白逸的過錯了?
沒事,劇情中那麼虐「寧」,現實中讓他淨身出戶也不錯。
寧惟新想了想,添了一把火:「我昨天看見學長的戒指小票了,他肯定是想要跟您解釋的,白哥,你千萬不要誤會他。」
他可看見了,白逸手上還是舊款,可見賀乘逍也生氣了,哄都懶得哄了。
這樣性格的兩個人,就該讓他們相互折磨!
「怎麼回事?」白父聽完了他們的對話,走進室內,掃了一眼桌上的文件,「我聽說了,小寧本身也是為了環亞著想,沒有惡意。只是你和乘逍……他翅膀硬了,還會跟在環亞後面嗎?」
白逸不在,寧惟新成了白父沒有正式官宣的半個兒子,比不擅交際的賀乘逍倒要討人喜歡許多。
「他……」白逸眼中隱忍划過,故意讓寧惟新看得真切,「嗯,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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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他只是為了乘方才忍受賀乘逍?」
寧惟新篤定地點頭:「他們吵架了,您親眼所見,而且還分居了。」
「可他也沒有接受我……」
寧惟新勸說他:「白哥的性格您還不知道嗎?在婚姻存續期間,他不可能做這種事的……可他在知道後還願意親近您,這本就是一種傾向。」
裴知意把玩著手裡的東西:「你告訴我這些是為了……」
「我怕我在環亞不能立足。」
裴知意嗤笑一聲:「你找上我的時候倒是很有野心,怎麼,一個國家級的學者,離開了環亞,你沒有自立門戶的底氣?」
寧惟新不敢說沒有,他這幾年經營的形象深入人心,絕對不可以讓這些人知道真實來源,否則一旦自己的利用價值只有這張臉,他恐怕再難和他們走上同一張談判桌。
「我沒有那麼大的野心,況且白哥他們對我有知遇之恩。」
「知遇之恩換你拆散他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