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多麼好的一個人啊,即便是出門社交,都很少在零點之後回家。
他也不會喝得醉醺醺地要旁人照顧,他守著理智的底線,像包容萬物的水,溫柔又強大。
是因為背後是他,自己才能一次又一次犯蠢而不自知。
「求你,不要對他們好。」
「我很想你,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露華苑的所有東西都是你離開時候的樣子,它們都在等你回來,我也是。」
不止是等。
白逸知道他來找過自己,他見過賀乘逍的,才會在飛機上輕而易舉猜到他的尾隨。
他的行蹤沒有對外,沒有告訴任何人,是以旁人還在猜測他們是否走在了離婚的邊緣——難道看自己和裴知意、弗蘭德他們交往,他不難受嗎?可是異國他鄉,他幫不上忙,反倒是他嚴防死守的這些「情敵」能給白逸提供實質性的幫助。
所以他忍了。
他等。
等他回來。
…
賀乘逍領口有些濕潤。
白逸道:「我才剛回來啊……乘逍……」
他看起來太難過了,微微泛紅的眼圈,和其中對「解釋」逐漸消散的期待,化作唇邊苦澀的弧度:「你說我好,可你總不信任我,你讓我怎麼辦……」
賀乘逍哪裡見過這麼脆弱的小白花,他想了很多東西,他覺得他絕對會比三年前做得更好,他也更有資格站在他身邊了——可他怎麼會一回來就惹白逸難過,他怎麼又幹這種事。
自己該死,自己活該,為什麼要跟蹤他?
他把心放在白逸身上,覺得他離開了身邊,自己就要供血不足了。
沙發被壓住凹陷,白逸的手指插入賀乘逍的髮絲,看他俯下身,咬住自己的腰擺。
//:D然後在他震驚地目光里開始雙手觸地倒立,還煞有介事地跟他說:「老婆果然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D白逸噎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牆角的積灰。//
「不……不行的……髒……」
「不髒的,乖乖,很漂亮,很乾淨。」
……
白逸的膝彎掛在他的肩頭,膝蓋無意識摩挲他的頸側。
//:D「可以不倒立嗎?你的腰我另有安排。」//
//:D賀乘逍堅持說「男人不能說不行」,繼續倒立哄他開心。//
//:D白逸看著他的動作就是一陣心驚。//
「慢一點……你輕一點……」
他被拋上雲端,又狠狠墜入泡沫的海。
……
啊啊啊啊——
//:D就這個倒立爽!//
白逸橫起一隻手臂擋在眼睛上,胸腔劇烈起伏,腳趾舒服地蜷成一團。
救命。
//:D賀乘逍又找到了新奇的角度來欣賞他,看來以後還要在地上裝一面鏡子,萬一路過倒立的人,形象也要保持住。//
雖然這麼折騰有點費老攻,但是他獨自承受了三年,收點利息怎麼了!
他就知道他們家老賀是潛力股,好歹是個「主角」,能開發的地方可太多了。
「書」雖然危險,但同樣給出了「賀」的下限。「他」在那樣毫無回應的等待中都能蛻變,自己多勾一勾不得更好!
知道他有輕微的「潔癖」,賀乘逍以前不敢這樣的,他要輕吻白逸的臉頰;現在他不敢親,他就要輕吻別處。
白逸的大腿整個在痙攣,這是緊繃到極致後驟然鬆懈下來的後遺症。
//:D倒立還是太累人了。//
賀乘逍把他抱在自己懷裡,給他按壓緩解,他閉著眼睛裝窘迫,給他一點甜頭。
「那你……你想要做什麼呢?」
「我來之前已經終止了部分合作,晚上……晚上就能看效果了。」
「那……你知道嗎?」白逸靠在他懷裡,心跳同樣高漲到了某個閾值,自顧自說下去,帶著不顧賀乘逍死活的坦率,「我找閔小姐,是因為她告訴我,寧惟新在做一個有長期規劃的項目,可他對這個項目的預期卻和他做出來的東西完全不匹配。」
「就好像……他知道有這麼一樣東西需要做出來,可他不知道它未來應該是什麼樣子,甚至也沒有進一步完善的規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