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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論, 賀乘逍不想和錢氏的利益掛鉤。然而在來之前,安然向他轉述了白逸的意思, 倘若錢氏給他遞好處, 可以接。有寧惟新的名頭在,他們短時間內不會輕舉妄動,可以打個時間差賺一筆。

小白為什麼不親自交代自己?

是覺得自己悟性太低, 接不起他給予的期望麼?

小白盡心竭力的為他謀劃, 他……他不能讓小白失望。

「多謝您的好意, 不過那位員工也是遵照規定辦事, 算是恪盡職守,還請您不要過分苛責。」

這個情況下, 他們接受補償,就是表示願意統一口徑。錢氏不缺錢, 開出來的補償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是一筆巨款,對於他們自己不過灑灑水。他們不在乎這三瓜兩棗的利益,更在乎的是名聲。

所以接了才是示好。

錢老爺子笑容不改:「好……好啊……都是好孩子, 年輕有為。」

張德興贊同地點點頭:「後浪推前浪,我今年可是給A大追加投資了,又搶先你一步。」

倆老頭年紀差不多,地位差不多,也就彼此之間能開點這種玩笑了,錢老爺子佯急:「我捐了一批器材呢,學術要發展,那學生教育也不能拉下,你說是不是啊,小寧?」

寧惟新突然被提到,茫然地點了點頭。

他的反應不知道戳中倆老頭哪個笑點,哈哈大笑幾聲。

寧惟新臉紅了,低下頭,目光亂飄了一瞬。

張德興對他改觀,見他還是這副初出茅廬的青澀模樣,連帶著聊起上次接觸,也自覺為他的行為做了點合理化的美化:「我見過這麼多人,小寧這麼低調的還真不多見。你是沒見過他之前跟在乘逍後面忙前忙後的樣子,這誰能想到,居然是個國際認可的學者。真是人不可貌相,小小年紀,未來可期啊。」

錢老爺子接話:「你要這麼說,我可就好奇了,小寧原先是什麼樣?」

「和現在一樣。」張德興拊掌,「好像是把乘逍的行程弄混了吧,急得快哭了,這麼單純的孩子也不多見了。惟新啊,你以後要入咱們這個圈子呢,儘管來找我,有我老頭子給你保駕護航,你就繼續做一塊璞玉就好!」

這是個很大的承諾,張德興回國才一個月,就已再次坐穩圈中元老的寶座,寧惟新本人能力強,加上他的輔佐,只要不出意外,都能成為圈內新貴。

不少人震驚了。

張德興要寧惟新做「璞玉」,還意在為他遮風擋雨,讓他不必經受外界的「雕琢」,專心做自己的事業。要知道,在場大多是摸爬滾打上來的,任誰見了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踏上一條可以預見的康莊大道,都得羨慕一番。

一時不知道說寧惟新好福氣,得大人物青眼;還是說張德興借勢奪人,直接把人這位天才收入麾下。

寧惟新露出個靦腆的笑:「我就是個助理呀,安排錯了行程,還冒犯了夫人,本就是失職。還好學長大度……」

錢老爺子好奇地打探:「夫人?哪個夫人?」

張德興回憶了一下:「你說的是乘逍的夫人?白逸?」

「嗯,對。」

「他們倆是夫夫,我還是第一次聽人喊小逸『夫人』,倒是個稀罕事。」

寧惟新苦惱:「上次沒認出來,就惹白先生不快了,我就想著,平日裡還是得多注意點細節……畢竟,也不是每個人都像您這樣大度。」

捧張德興大度,言外之意就是貶另一個比較對象小氣。

張德興看人多少年,寧惟新瞧著單純,有什麼想法都寫在臉上,他哪裡看不出這小孩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估摸著是心裡真被嚇到了,才會絞盡腦汁琢磨這些細枝末節。

要是換作別人,他可能覺得這人心術不正,但靜下心來搞學術的赤子,往往和穆振榮那個直來直往的性子差不多,這孩子應當是多慮了。

不過,白逸這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品行端正,樣貌出眾,放在整個富n代圈子裡也是拔尖的存在,況且他們沒見過面,寧惟新沒認出來也是正常,不至於因此生他的氣。

張德興心不偏不倚坐在了中間,有意化解寧惟新心裡的疙瘩:「小逸這孩子我清楚,他做事穩重看大局的,惜才,哪裡能因為這點事生氣。惟新啊,你還真不用多想,就正常相處就行。」

觀念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寧惟新小聲軸了一句:「那喊『夫人』也沒錯吧……」

「這……」

寧惟新的睫毛不安地顫動,看著有些可憐:「我一直覺得白總家世又好,樣貌又好,太讓人羨慕了,可能自然而然地就想對他用敬語吧。」

錢老爺子旁觀了全程,上前一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惟新啊,你就是太謙虛了,都是同輩,哪有什麼套不套近乎的說法。你就跟著一樣喊,犯不著互相用敬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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