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蘭迪把他剝出來的東西吃了:「也歡迎賀總來S國採風,Astray會盛情款待您的。」
「不知道蘭迪先生接下來在華國有什麼安排?」
「打算去A大逛逛。幾位都是A大的學子,我現在實在是對A大充滿好奇,得是多麼鍾靈毓秀的地方才能培養出如此多優秀的人才。」
「不知有約了麼?」
「有啊。」蘭迪笑容越發燦爛,「我還想去看看寧惟新先生的項目進展,希望他那一天能有一點點假期。」
「這是自然。」
「說起來也挺遺憾的。」蘭迪適時表現出一些惋惜,「賀總和寧惟新先生沒有繼續組隊,實在讓我對你們倆強強聯手的成果抓耳撓腮,我真的太好奇了……」
「蘭迪先生謬讚了,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們或許還會繼續推進。」
「我很期待,我也很期待Astray和乘方合作的落地。」
「說到這個,寧惟新先生還真是給了人好大一個驚喜啊。」錢氏的代表主動找了個話題,「對了,小寧不是說要去S國參加圓桌會議麼?什麼時候啟程啊?」
「是啊,小寧深藏不露,連自己人都瞞過去了,也給咱們說說唄?」
寧惟新瞧著有些緊張:「會議在年尾了,還沒有那麼快。我也是沾了老師的光,項目才有機會被他們看見……」
蘭迪挑眉:「說不定我們可以一起回去。」
乘方的代表打哈哈提醒:「那小寧可不能樂不思蜀。」
「當真是英雄出少年,寧先生還沒畢業吧?年紀輕輕已有如此成就,實在讓人佩服。」
「真是……過譽了。」
面對突如其來的誇讚,寧惟新顯得有些難以招架,幾度向賀乘逍投去求助的目光。
怪可憐見的。
白逸主動解圍:「小寧這是為了項目才『自揭身份』。我們這可是誠意十足,一心盼著合作更進一步呢。」
蘭迪嘆息一聲,意有所指:「如果今天是直接和環亞合作的話,我想我會非常爽快。」
白逸不攬這個功:「乘方在同行業里上升的很快,單純作為投資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忽然,白逸察覺口袋一振,找了個藉口起身暫離,站在走廊上接通了方時的電話:「出什麼事了?」
「趙東石認錯態度很好,咱那發財樹也沒死,大概率是調解放人,但我擔心這個人不老實,要不要告他竊取機密?」
「他還沒對咱們造成什麼很大的影響,不要輕舉妄動。之前的事情怎麼說?」
「暫時摁下了,證據能調的都留檔了。另外那兩個人拿了三百萬去了個山里避風頭,我在裡面找到個有意思的東西。」
水流在指縫間穿梭:「說說看?」
「他們原先是兩個混混,有個長期霸凌的對象,叫——寧惟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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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不是白總麼。」
白逸抬頭,透過鏡子瞧見個熟人。
「孫總也在這?」
「是啊。」孫釗慢吞吞地挪到他隔壁,笑容摻上惡意,「不好意思,剛剛在門口聽見有人,怕打擾您就沒進來,所以……白總想搞誰啊?」
白逸神色如常:「不明白孫總在指什麼,若是要用洗手間,還請自便。」
孫釗湊上來,渾身酒氣連香薰都壓不住:「錢二把你當泥菩薩,你想搞他不搞?」
白逸耐著脾氣道:「我聽不明白,我還有客人,先走了。」
孫釗一手抓住他的胳膊:「急什麼,他也在這,要不要見一面?」
「孫總請自重。」
「你這樣子端給誰看呢。」孫釗冷笑,鬆開他,晃了晃手機,「白總好手段。」
白逸腦中過了一遍自己和方時的對話,單從他的發言中應當聽不出什麼重要的東西,最多就是空口無憑敗壞一下他光風霽月的形象,稍微放下心來:「我和錢總清清白白,不接受孫總的污衊。至於您說的那些,我聽不懂,也不認為三言兩語能改變您對我的偏見。既然如此,我不認為我們有什麼必要談下去。」
他不上套,孫釗笑容收斂:「你不好奇你房間裡是誰麼?」
「我不明白孫總在說什麼,請不要再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了。還沒恭喜您拿下錢氏的合作。」
一場酒會上的人,大家把柄都一樣抓,不然他也不會破防到當場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