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臭娘們別給臉不要臉——」
眼看他還想動手,值班民警一個箭步制服了他。
趙東石吃癟,呂珊珊的膽子再次壯起來些:「我有時候能從窗口看見他站在我家門口的路燈下,之前還給我實習的地方寄過死老鼠……我也留了證據,您看看這些能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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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珊珊平復下來也有些後怕,再次向白逸和秦晟道歉:「他是我的前男友,分手沒分乾淨,近來一直糾纏我,我沒搭理,沒想到居然還跟來酒吧了。多謝這位先生,要不是你及時拉開我,我肯定逃不開那一下……對不起老闆,我把這麼個人引來了咱們店裡。」
秦晟回憶了一下那三巴掌,莫名覺得臉疼:「我沒事,咱們本來就是正經酒吧。倒是你一個小姑娘,你現在是在實習?還是趕緊換一家公司吧,今天這一出,搞不好還要找你麻煩。」
「還是個學生?A大的?」民警翻看了一下呂珊珊的證件,眉頭擰緊,「小姑娘還是要專心學習,別這麼早談戀愛。好在你挺有自我保護意識的,你看這一張照片,幸好你忍住了沒去找他。」
那些照片裡,有一張趙東石在垃圾桶邊抽菸,腰間明晃晃別著把水果刀。
呂珊珊後背直冒冷汗:「那怎麼辦?」
「他沒動手,我們只能警告。」民警也頗為頭疼,「倒是這位先生身上的傷,可以追訴個治安。」
「身上的傷?」賀乘逍猛地轉身,「你身上還有傷?」
白逸在身後悄悄給秦晟打手勢,示意他幫自己,好言解釋:「為了攔他挨了幾下,就是小淤青,額角這裡最重。」
秦晟會意,幫忙掩護:「我特意叫了秦氏的值班醫生來,身上檢查過了,都是皮肉傷,沒有傷及筋骨,休息幾天就好了。」
「那就是頭上這一處?你剛才——」
方才的感覺太過清晰,白逸忽然有些遲疑,疑心自己的頭部真撞出了什麼問題。
「先把事情結了吧,傷待會去重新做個檢查。」
賀乘逍的眼底似乎小小掙扎了一瞬,很快就被慣來的沉穩淹沒:「好,先追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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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事情交給律師處理後,白逸被賀乘逍強行送去了秦氏的醫院。
秦氏在華國的醫療市場占據大頭,控股的私立醫院在A市也屬於頂尖級別。
秦晟雖然沒有接手,但是醫院的負責人自然不敢怠慢,硬是半夜召齊了全科,輪番檢查下來已經到了後半夜。
檢查結果沒那麼快,賀乘逍不放心,強行給他辦了住院。
本就被酒精荼毒的大腦經歷這一通折騰後,到了下午白逸醒時,針扎般的疼起來。賀乘逍拿了幾個暖貼隔著被子貼捂他的頭,把一碗清粥擺在床頭。
「吃點再睡?」
白逸懨懨地躺著:「你放著吧,我還想再歇會。」
他的額角都叫醫生重新處理過了,貼著一塊小巧的紗布,整個人顯得蒼白又脆弱。睡衣領口較松,不經意露出肩頭的淤痕,賀乘逍眼底堆滿心疼。
「咕……」
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一聲。
賀乘逍緊繃的神情頓時散了,把手伸進被子裡,托住背脊膝彎將他抱出被子,靠著軟枕坐下:「我餵你。」
他說著,從碗裡舀了一勺,這粥已經晾過了,溫度不算高,白逸垂眸盯著那一勺走神,像個被剝奪了生機的精緻玩偶。他唇色本來就淡,再加上此刻身體不舒服,更是不見血色。
「不用,我自己來。」
因為心情不好跑去泡吧,被人搭訕還打了一架,這對他來說不是個應當多提的事,隨口就想糊弄過去。
賀乘逍捏著勺子的手因為過於用力而發白:「從昨晚到現在,你什麼都沒吃。不墊墊肚子容易胃病。」
他壓著脾氣,語氣難得有些凶。
行吧。
白逸便沒有堅持,白粥和嫣紅舌尖糾纏,將他神態里冷淡的一面中和,留下一抹旖旎的色彩。
賀乘逍的喉結不自覺滾動了一下,把目光落在別處:「寶寶,為什麼去酒吧?」
果然躲不開。
他在賀乘逍面前裝的高貴冷艷,私下裡卻不避諱喝點酒耍耍風,昨日一出沒處理好,把他的底揭開一個小角。
他隨便找了個藉口:「家裡都是紅酒,偶爾換換口味。」
「換換口味?」賀乘逍肢體明顯一僵,不確定的追問,「雞尾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