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就是夜巡。
夜巡被他當眾叫綽號也並未生氣,平靜道:「不是那件,是你私自篡改生死簿、將黑無常的名字加上、去陽間違規襲擊白無常、私養煞形及死魂一事。」
「……哈???」
日巡簡直一頭霧水,「都什麼跟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
「不要再裝傻了。」浮英說,「夜巡都說了,你裝傻也沒有用。該交代的,都趕緊交代了吧。」
日巡要瘋了:「我都沒幹我交代什麼!?」
「不見棺材不掉淚。」浮英說,「夜巡都已經說了。」
「他說什麼啊!?」
話音未落,夜巡走了出來。
日巡的吵嚷聲一頓。他轉過頭,眼角抽搐地看向夜巡。
夜巡平靜地站在他面前。眉眼低斂,看起來十分謙卑有禮。
日巡卻覺得他特別欠揍。
夜巡走到他身邊,朝著閻羅王有禮有矩地拱手鞠了一禮。直起身來,看向日巡,說:「大約鬼節前一周時,我宿舍的地下室里傳出了異響。」
「我心說有鬼,走下去一看,就見一頭煞形的怪物屈居地下,模樣可怖,吼聲震人。我為之大驚,跑了出來,鎖緊了門。驚疑不定半刻後,又憂心如果就這麼去稟報上去,會懷疑到我頭上。」
「我不知該如何是好。正憂心時,突聞異響消失。再走下去一看,那頭怪物已經沒了蹤影。但那一處,出現了一個傳送法陣。」
「日巡。」夜巡說,「那個法陣,是傳送到你的地下室的。」
日巡:「?」
「我跟過去看了,我看到你以自己的血餵養那隻煞形,你還在餵它的時候唱起了歌來。」夜巡說,「我大覺不好,又不信你會如此,才會著手調查。」
「所以,我才會查到你……」
夜巡哽了哽,目光有些於心不忍起來。他喉結聳動了一下,咽了口唾沫,說:「你,對生死簿做了手腳。」
日巡真的要吐血了:「你在放什麼鬼屁啊啊啊???」
商枝問他:「你是否認?」
「我當然否認了啊!媽!親娘!我聽都沒聽過!!」
日巡歇斯底里,兩眼飆淚,砰地一下給商枝跪了下來,指著夜巡就開始嚎啕大哭,「他誹謗我!他誹謗我啊!什麼煞形啊我見都沒見過,他這個大煞筆我倒是真的見識過了!!」
白無辛沒忍住,在人群後面噗嗤一聲捂著嘴笑出聲了。
陸回輕輕一懟他後腰,讓他別笑。
在這種事情,這種地方里笑,顯然不合適。
商枝愁眉不展,眉眼越皺越深。顯然,她不覺得日巡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