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里有個人要去方便,江怡丟出石子,想勸他,都這個時候了,方便就方便,還避什麼人啊,可是他還是去了,好幾分鐘人都沒能回來。
周圍有人,剛剛去方便的,這輩子沒機會再見了。
江怡靠在樹上,想想,前不久她還因為考上了心儀的大學而高興,然後就遇到了白桁,母親慘死...
命運真的太喜歡跟人開玩笑了。
她不後悔遇到白桁,如果母親沒有死,她也不會玩這個命,說是為了白桁,為了成為白家的女主人,就有點太牽強了。
江怡從始至終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要幹什麼。
白桁從屏幕中看著江怡,她現在肯定很累。
陸歲人困的不得了,抬頭一看,座位上人不見了,他看了一眼司徒煙。
「四爺去休息了。」司徒煙淡定道。
周圍人也都站了起來:「回去睡覺。」
徐斯塵聽到聲音後,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一群人,向林子沖了過去,他打了個哈欠。
白桁進去了,他們待的住才怪。
至於他。
一把年紀,有老婆有孩子的人了,少玩這個命,弄不好刮個口回去都不好解釋。
他站起身,抽出匕首把大屏幕的線剪斷了。
人進去了,外面都看著,有個屁用。
跟他們一起,真愁人。
徐斯塵轉身回休息室繼續睡覺了,他加入白家的那天起就說了,錢,他出,命,別人玩。
天剛蒙蒙亮,江怡托著疲憊的身體下了樹,在這哪敢睡覺啊,實在困極了,就閉會眼睛。
司鄉走到中年男子身邊:「你背我一會,我沒睡夠。」說著他伸出手。
江怡蹲在司鄉面前,雖然有人守夜,但還是不敢睡。
司鄉受過內傷,現在還沒好全,他也沒有堅持下去,抱著江怡的脖頸閉上了眼睛。
沒走幾步,江怡就聽到了輕微的鼾聲,看來昨天是累壞了,估計守了她一夜沒敢合眼。
司鄉睡得很香,耳朵卻時不時的動一下。
江怡從來沒覺得時間這麼難熬過,時不時發出的聲音,到處都有可能串出來的毒蛇,還有不認識的毒物,在她面前飄來盪去。
比在懲罰室還要難熬。
至少在哪裡知道是有箭從牆壁上射出來,但是在這裡不同,到處都是「驚喜」和「意外」。
一上午,江怡看到了不下十具屍體,有一個應該是被什麼東西襲擊了,身上的皮肉都被扯爛了,腎臟一大灘留在那裡。
江怡背著司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雖然累,但是捨不得叫醒司鄉,他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