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圖一腳重重踢在牆上,他應該跟著去,不應該讓她一個人。
白爍拍了拍沈圖的肩膀:「不是說,只是床伴嗎?」
沈圖抿唇沒有回答白爍。
「後悔嗎?」白爍把煙叼在嘴裡:「我跟四叔說,讓他們派人,送你和江木去A國,安心靜養,怎麼樣?」
沈圖咬著牙:「我要他們十倍百倍的還回來,他們不死乾淨,我哪都不去。」
白爍擺了擺手,離開了醫院,知道人活著就行了。
因為白桁受傷了,需要靜養,所以江怡代替他去醫院,看望受傷的兄弟們。
江怡穿著黑色旗袍,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外面披著大衣,一直到腳踝,身後跟著三十幾名兄弟,個個手都放在西服裡面。
他們必須確保夫人的安全。
江怡進了醫院,大概一個多小時,除了江木以外的所有兄弟,都被她送去別的地方,靜養了。
這裡她不放心。
江木傷的太重了,她不能進去看,只能站在外面遠遠看上一眼。
臨走的時候江怡拍了拍沈圖的肩膀:「我留下幾個兄弟,保護你們的安全。」
沈圖抬起頭看著江怡:「謝謝夫人。」
「人活著,就有無限的可能。」江怡說完,帶著沉重的心情離開了醫院。
江怡坐在定製的豪車上,雙腿交疊,手撐著太陽穴,閉目養神。
身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環境裡,壓得她透不過氣,有些胸悶。
這樣的事情,對白桁來說,家常便飯,早就習慣了,但對她來說,還需要時間適應。
處對象可以一時衝動,但婚姻不是。
嫁給白桁,就要接受這一切,弄不好,哪天,躺在棺材裡的人,就是她。
她之前最大的願望就是普普通通的活著,一日三餐,安穩的工作,母親身體健康,別無所求。
可,遇到白桁後,這一切都變了。
開車的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小聲道:「夫人,您是哪裡不舒服嗎?」
江怡抬起頭看了司機一眼,然後搖了搖頭:「謝謝,沒有,只是有點暈車。」說完她再次閉上了眼睛。
司機速度慢了下來,儘量少一些顛簸,讓江怡能夠坐的更加舒適一些。
江怡終於明白,杜清話里的含義了...
擅長打退堂鼓,權衡利弊的人,此時,仿佛失去所有的判能力,她只想要躺在家裡的那個老男人...
白桁一直看著手機,觀察著江怡所處的位置,她獨自出門,他一百個不放心。
但小丫頭威脅,他只好躺在床上,「乖乖」養著。
江怡回到白家後,直接去了主院,跟杜清聊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