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兒又不好恢復。」
「知道了。」
陸遲野神情嚴肅的,不管醫生說什麼他都應。
拿著住院單用最快的速度去辦理完住院手續。
人站在那好半天都沒吭聲。
那些囂張的氣場鋒芒全跟被斂盡了似的。
整個人竟有種低頹的悶勁兒。
岑阮忍不住想笑:「怎麼。」
「爽的是你,疼的是我,你還悶上了。」
陸遲野:「……」
她都被折騰成這樣了還有心情跟他擱這兒開玩笑。
倆人一個站那兒一個躺那兒,就那麼彼此對視著。
最後是陸遲野先開的口。
他說:「岑阮。」
「你別嫌棄我。」
「你等我治好。」
「我會治好的。」
怪不得她三年前會被留下那麼重的陰影。
當時他們連續那麼些天。
她當時情況肯定是比這更糟糕的多。
岑阮當時沒把他這話放心上。
畢竟她真沒聽過該怎麼治重欲這種東西。
新年剛開始,她就被做進了醫院這是岑阮自己個兒都沒想到的。
她打開手機懟著醫院窗戶拍了張照片發那仨人群里。
「放縱一時爽,爽完火葬場。」
趙沫笑的要命,調侃她:「橫批:快樂。」
「需要我們去探望探望你嗎寶貝。」
完了她又發了句:『羨慕,畢竟我沒爽過。』
岑阮:「……」
過了一會兒黎之悅冒了出來:「爽過,跑路了。」
『新年第一天網戀對象把我踹了。微笑•jpg』
岑阮:?
趙沫:??
這個仨人群里就沒什麼不敢說的。
話題一個比一個大膽勁爆。
聊天的最後趙沫的收尾是:「得去找個人爽一回。」
黎之悅跟個經驗老成似的給人支招:「記得要在上面。」
岑阮:「…………」
挺好。
姐妹不多,但個個會玩兒。
正當她打算退出聊天界面去刷微博時,趙沫突然艾特她問了句。
『阮阮寶貝,你擱上面了嗎?』
岑阮:「……」
她面無表情的:「沒有。」
她沒擱上邊都成這樣了。
要擱上邊她怕是得廢。
岑阮出院那天剛好是初八。
住了整整一星期。
拍攝《匪》的地點是在Y國取景。
飛國外的前一天她去了岑氏集團提了個人代她管理。
陸遲野作為她助理自然要跟她一塊兒去的。
更何況……Y國,他挺熟。
遲天財團又到了江斯景手裡。
江斯景看著辦公桌上這堆積成山的各種文件項目時都他媽要被氣笑了。
不知道忙到幾點。
從公司下班時,路過一家名叫『春風裡』
的鮮花店。
大概是正在接剛空運回來的鮮花,店員里里外外的忙個不停。
他本來沒打算逗留的,餘光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靠在最裡邊像是在輕點數目。
是黎之悅。
黎之悅顯然也看到他了。
畢竟是第一個跟她提分手的男人。
印象深進了骨子裡。
但黎之悅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多餘的半個眼神都沒有。
江斯景:?
他緩緩眯了下眼,忽然來了興致, 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下徑直走了進去。
「看見熟人招呼都不打啊。」
黎之悅哼笑了聲兒,嘴裡咬著個筆蓋,頭都沒抬:「都熟透了有什麼好打的。」
語氣挺不好的,又耐人尋味。
江斯景:「……」
上回在V•京台離開後, 被占便宜的好像是他吧?
怎麼她還生氣了?
江斯景雙手抄兜看著工作中的黎之悅笑:「我招你了?」
黎之悅跟沒聽見似的沒說話,自顧自的忙。
江斯景也不急,跟慢悠悠的等似的。
盯著黎之悅漂亮的側臉他突然意味不明的來了句。
「黎之悅。」
「我們怎麼個熟透法?」
黎之悅大大方方的回了四個字兒:「滾瓜爛熟。」
一個千方百計玩兒試探。
一個明知故吊的刺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