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被咬了好幾天的。
江斯景收回視線擱群里就是一句:「上回從V•京台出去就讓人咬這麼個印記?」
「你那性冷淡的毛病這麼多年了真就一點好轉都沒有?@陸遲野。」
個個都特會抓對方的點兒似的。
陸遲野一點也沒把這話當回事兒,反而挺閒情逸緻的泛著痞。
「我要跟你性•火•熱你還怎麼搞網戀。」
江斯景:「……」
黎之悅人特平靜的坐椅子上,把手機擱桌底。
常年的自控習慣,岑阮跟小貓胃似的沒吃多少就飽了。
視線慢悠悠的往江斯景身上瞥了兩下。
要是擱後邊毫無底線真像魏宇鳴說的是遲天財團插手的話,她怎麼都理不通這其中緣由。
真說不過去。
算了,到時候找個機會問一下。
主意力一直擱岑阮身上的陸遲野看見她那眼神沒吭聲。
飯後大概休息了半個小時左右。
幾個人換上滑雪場送來的護膝佩戴裝備什麼的就去了滑雪場。
一行人顏值都個頂個的高,所經之處全是回頭率。
滑雪場面積大到一眼看不到邊際,白茫茫一片特厚實的雪,前邊有許多人正在絡繹不絕的踩著雪撬板往下沖。
岑阮興致勃勃,她從小什麼都愛鼓搗,雪撬也是背著外婆偷偷去學的。
從一開始的跌跌撞撞,到了現在的輕車熟路。
岑阮踩著雪撬嗖一下躥出去好遠。
她甚至還能特精準的控制方向,隨心所欲的轉前進為倒退。
活力四射的衝著穿著一身滑雪服站那兒慢悠悠看她的陸遲野揮舞著雙手。
大聲沖他說:「你怎麼站那兒不動啊?」
「你會滑雪嗎陸遲野。」
「用不用我來教你啊。」
她的聲音被偌大的空間稀釋掉,落在陸遲野耳邊有了迴響。
他別過頭輕笑。
點點頭,也沒回答。
站那兒看岑阮跟個孩子似的嬌俏貪玩。
就好像,被她一直禁錮在骨子裡的快樂一下子就被釋放了出來。
驕矜又惹眼。
她問他會不會滑,卻又不過來拉他,那勁兒真就像極了那種事後叼根煙問人爽不爽,不爽再來,卻又不給人機會轉頭走的瀟灑。
最後是陸遲野去追上的岑阮。
他滑的特快,照著岑阮滑過的軌跡,修長的身影跟能在雪地上跳躍似的。
經過的每一處都被掀揚起了白紗似的雪花沙爍。
快的就像是一道殘影。
岑阮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陸遲野跟她來並肩到一塊兒了。
甚至又特利落的轉了個方向,在她前面,跟她面對面滑行。
她進他退。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把控的剛剛好,像極了疾馳在賽道中曖昧淋漓的死亡之吻似的。
岑阮詫異的睜大眼:「你不是不會滑嗎?」
「怎麼一下子就衝到我前面來了。」
「還是這麼危險的姿勢。」
「陸遲野你在玩兒什麼花樣。」
雪橇還在不停往下沖,他卻是單手抄兜遊刃有餘的後退滑。
時不時的側臉看身後情況,避免撞到人。
「我沒說不會。」
他姿態肆意的瞧著她懶笑:「岑阮。」
「我甚至比你還要早會。」
第60章 聽說喜歡玩極限滑雪的人背後都會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
這話從陸遲野嘴裡說出來,岑阮明顯怔了下。
她剎住了雪橇,像是找到了同一路線的小夥伴,眼睛亮晶晶的:「原來你也這麼喜歡滑雪啊。」
「不過我是從18歲就開始學會滑的。」
說到這兒,岑阮衝著陸遲野輕挑的一揚眉:「那個時候,你才15歲吧,小阿野。」
她比他大三歲。
十五歲的大男孩正是肆意張狂的年紀。
尤其是像陸遲野這樣不受管束的,指不定浪蕩到什麼地兒去了。
岑阮那句小阿野猝不及防叫的陸遲野喉嚨重重癢了下。
跟席捲著團燎原的火蹭到身上似的,刺激的他不受控的喉結連滾了好幾遭。
跟想到了什麼畫面似的,陸遲野點點頭倏的啞聲笑了起來。
「對啊,十五歲。」
他笑著瞧她:「那如果我說我在十四歲那年就學會了滑雪你信麼。」
岑阮靜靜的看著他幾秒後才慢吞吞的嘖了聲。
用那隻戴著厚厚手套的手笨拙的勾著他下巴挑逗似的晃。
漂亮的眼尾都跟被沾著痞氣似的。
「信啊。」
「怎麼不信。」
「你反正是個離經叛道的早熟混蛋品種。」
十二歲那年遇見。
十九歲就各種花樣式兒的滾了床單。
誰像他這麼野勁兒難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