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陸遲野倏的笑了。
看。
人小姑娘都是巴不得要找他這款兒的。
就岑阮。
不要他。
手裡那根煙燃盡,陸遲野才抬起眼。
發現根本就沒岑阮半個人影。
「……」
操。
這姐姐手狠,心更他媽狠。
他使苦肉計都沒他媽用。
陸遲野唇角勾出嘲諷,轉身打算離開這破地方時,聽到後頭傳來那道他熟悉到骨子裡的聲音。
「陸遲野。」
陸遲野腳步倏的一頓,轉頭就看見岑阮提著一大袋東西正氣喘吁吁的朝他跑過來。
她大概真是一路急匆匆跑來的,這會兒累的彎腰手撐著膝蓋擱那大口喘氣。
巴掌大的漂亮臉蛋都被這入冬的冷風颳紅了。
看著那嬌氣韌勁兒特濃。
「你要去哪兒?」
「胳膊不要了是不是?」
岑阮緩了口氣,把手裡剛去藥店買的那袋清洗傷口之類的拿出來。
馬路對面有條長椅。
岑阮拽著陸遲野另一條沒受傷的手把他拉到那坐下。
那天被沾滿了血的胳膊,岑阮都不敢用力扯他衣袖,最後是蹲他跟前低頭用牙齒給咬開的。
唇瓣被他血跡沾染上了她也沒管。
這一切來的太猝不及防的。
陸遲野原本跟一潭死水似的慢慢變的鮮活,最後都心跳差點亂了頻率。
他抿緊唇,始終低著眼注視靜靜的看著岑阮幫他沖洗,消毒,包紮。
「疼不疼?」
「雖然你這傷口不深,但是刮傷的面積挺大。」
岑阮一邊幫陸遲野處理一邊抽空抬頭問他。
陸遲野沒立刻回答。
過了好半天才驀然發出一聲輕笑。
「疼。」
「你輕點兒。」
「……」
岑阮耳廓被這話猛不防的弄紅了。
「你好好說話。」她繃著臉,強裝鎮定又嚴肅的。
陸遲野唇邊笑意愈發濃了。
他弓下了點兒腰,那條沒受傷的胳膊肘壓在膝蓋上邊。
俯身湊近她耳邊啞聲笑。
「好。」
「那……姐姐……」
「你能不能輕點兒?」
「真的把我弄疼了。」
「!!!」
岑阮耳骨都要被他這氣音壞勁兒臊麻了。
「陸遲野!」
她咬牙瞪他,卻猝不及防狠狠撞進那雙明目張胆漾著情意的深眸里。
她清晰看見了他眼底熱烈翻湧的情愫。
他說:「岑阮。」
「我給過你一次扔掉我的機會了。」
「是你沒有把握住。」
冬夜的天明明冷的刺骨,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有些都忍不住把衣兜帽拉著戴上了。
路燈光影搖曳,把他們此刻的身影拓落的格外曖昧糾纏。
剛才激動的那倆小姑娘真的去藥店買了藥又轉回來了。
沒看見落單的陸遲野。
卻看見了那邊長椅上陸遲野弓著腰,跟一個蹲在他腿邊的女人漂亮背影。
女人蹲著的身體曲線,那腰臀比,簡直完美到了極致。
他們距離極近。
從她們這個角度一眼看過去像極了他占有欲十足的跟她額抵額在親密接吻。
禁慾又生欲的。
荷爾蒙彪到爆。
那種心動程度愣是讓這兩個落了空的小姑娘不但不難過,反而激動的拿出手機幫他們把這個畫面定了格。
一通折騰下來,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阮阮。」
岑阮打算回房間休息的時候被陸遲野叫住。
「嗯?」岑阮看他:「怎麼了?」
「能不能幫我個忙?」陸遲野靠在那兒艱難的抬了下他那條包滿紗布的胳膊,一副無奈的樣子。
「我這樣兒,沒法洗澡。」
岑阮:「……」
她木著張臉:「你隔一天不洗沒人會嫌棄你。」
「我這胳膊一時半會兒好不了,總不能一直不洗澡吧?」
「……」
岑阮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跟陸遲野一塊兒去的客房浴室。
視線里是他正單手別彆扭扭似的在解自己的襯衣紐扣。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那就索性快點兒快刀斬亂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