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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之後,內宮與前朝都為之震動過,為著繼後的歸屬,可直到前世阮仁燧記憶的最後一刻,阿耶也沒有再立新後。

記憶里,朱皇后是一位完美的皇后。

出身皇朝四柱之一的定國公府,生來尊貴,而定國公府出美人,更是聞名於世。

朱皇后還在閨中的時候,是名滿神都的第一美人,待到她出嫁入宮之後,第一美人的名號便歸屬於她的妹妹朱三娘子了。

出身頂好,容貌極美,品行上也沒有什麼可以指摘的地方,如若不是英年亡故,可以算得上是堪稱完美的人生了。

外頭傳來宮人內侍的問安聲,伴隨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產房裡的垂簾掀開,朱皇后步入內室,宛若一尊玉人,照得殿內光彩熠熠。

阮仁燧看著她平靜從容的面容,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前世自己曾經得到過的一個消息。

有人悄悄告訴他,朱皇后臨盆之際,誕下的並不是一個死胎,那個孩子活下來了……

這可就太古怪了。

皇室有什麼理由隱瞞住嫡出皇嗣在世的消息呢?

且朱皇后臨盆之際,她的母親定國公夫人也在宮中,如若這是真的,必然是皇室與定國公府達成了什麼協議。

前世阮仁燧也曾經想方設法探查過此事,只是最後一無所獲,他又沒了奪嫡之心,索性也就將這事兒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此時此刻,再見到年輕的朱皇后,卻叫他想起前世這未曾勘破的一點疑雲來了。

德妃剛剛生產結束,又得了皇長子,此時見了朱皇后,頗有些揚眉吐氣的拿喬感。

她既不起身,也不告罪,只是笑吟吟地招呼:「娘娘也來瞧瞧大郎,看看是像妾身多一些,還是像陛下多一些呢?」

嘉貞娘子在旁深施一禮,替她描補:「德妃娘娘剛剛生產完,行禮不便,皇后娘娘多擔待一些……」

朱皇后含笑搖頭,並不很把此事放在心上,順勢低頭看了一眼新生的皇子,眼底飛速地掠過了一絲訝異。

旁人沒有注意到,阮仁燧處於低位,卻有所察覺。

在這個瞬間,他心臟不由得漏跳了一拍。

方才朱皇后看自己的那個眼神……似乎有些事先沒有預料到的驚詫。

為什麼?

他看起來很奇怪嗎?

成人之後,他的相貌與德妃更像一些,更肖似夏侯家的舅舅,或許這從初生開始就顯露了痕跡,只是無論如何,這也不算是值得訝異的事情吧?

想不通。

這個意想不到的小插曲,讓他有些不安。

……

朱皇后來了又走,前後不過只耗費了半刻鐘功夫。

左右與德妃不睦,做個面子情分,叫人說不出二話來也就是了。

德妃其實也很不耐煩見朱皇后,只是這會兒朱皇后略坐了坐便離開了,她倒是又有了新的由頭說嘴:「皇后這是心裡邊發酸呢,連裝都裝不下去了!」

她扶了扶額頭上防風的抹額,信誓旦旦地同夏侯夫人道:「等陛下來了,我要告她一狀,她就是妒忌我有皇子,她沒有!」

阮仁燧眼見著夏侯夫人身邊的嘉貞娘子再次流露出想死的表情來。

夏侯夫人還沒說話,嘉貞娘子便開口了:「娘娘,皇后娘娘對待皇嗣向來都是一視同仁的,對待賢妃娘娘所出的大公主是這樣,對待您所出的皇長子也是這樣。」

她知道德妃想不了太深的事情,所以就得把話說得格外明白一些:「賢妃娘娘沒有因此生出不滿來,聖上與太后娘娘也沒有說過什麼,可見兩宮對此是沒有異議的,您何苦去出這個頭呢。」

德妃柳眉倒豎:「你又不是賢妃,怎麼知道她沒有生出不滿來?」

想了想,又志得意滿道:「賢妃怎麼能跟我比?我生的可是皇長子!」

旁聽的阮仁燧:「……」

嘉貞娘子再次戴上了痛苦面具。

她是真心不想管這些閒事,但是現在人在德妃的船上,又不得不管。

嘉貞娘子好聲好氣地勸她:「娘娘,陛下對待皇嗣並無厚薄之分,這些話您私底下說說也就罷了,可不能搬到檯面上去講——最好私底下也不要講。」

德妃都沒說話,夏侯夫人便先皺眉道:「皇長子跟公主的分量,怎麼可能一樣呢。」

德妃懷胎十月,聽了嘉貞娘子太多太多的說教,嘉貞娘子心累,她其實也心累。

她實在是不明白,聖上平白無故地找這麼個人來管著她幹什麼?

從前懷胎的時候還需得嘉貞娘子操持宮裡邊的事情,現下孩子生完了,她也就不願意再忍了。

這會兒聽嘉貞娘子又跟自己唱反調,德妃便忍不住陰陽怪氣地發作了出來:「既惦念著皇后娘娘,又惦記著賢妃姐姐,嘉貞娘子人在曹營心在漢,可真是夠辛苦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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