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哄人的手段?」
沉默良久之後,他沒有憤怒,反而微微笑起來,他摸著她的臉頰,近乎絕望地問:「把自己全不在乎、旁人卻舉足輕重的東西嘗試著交出去……你是在問我,對你的賠禮是否滿意?」
眼見他因她心目中微小的饋贈欣喜若狂,不知她會欣慰還是感懷多些。
朝露困惑地問他:「你——不想要、不需要嗎?」
為什麼你們想要的這樣多?初時只渴望一個眼神、一次駐足,渴望衣擺掠過芳草地時留下的香氣,漸漸地便要偏心、要疼寵,要傾其所能,要坦誠,要守諾,要身體——難道我給的還不夠多嗎?還有什麼是我能給的?
「哈哈哈哈……」
江扶楚肩膀抖動,低聲笑起來,他笑夠了,忽然打了個寒戰,似有千分眷戀不舍地道:「天亮了。」
朝露不解:「嗯?」
但江扶楚不答,他從榻上翻身起來,重新披上了他那件蕭殺的玄色外袍。
朝露想要隨他起身,卻忽覺腕間一片冰涼——不知什麼時候,她腕間多了一個圓環,連著一條銀白鎖鏈。
鎖鏈的另一頭隱入榻間,似是從來與它一體般。
「這些……我都不要。」
江扶楚背對著她,冷冷地道。
朝露不可置信地摸著手邊的鎖鏈:「你這是要做什麼?」
他側過頭,挑了挑眉,口氣忽然變了,言語含笑,是她從未在他口中聽到過的輕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來這裡是為了尋誰嗎?」
朝露順著他的視線,看見了在魔宮正中投下了陰影的月陰山。
「我不會放你去月陰山的,」江扶楚平靜地說,「你們永遠都別想再見面了——朝露,師妹,你覺得你很了解我是嗎?」
他掩口輕笑,從她身側撿起那枝落盡花瓣的桃花枝條,單手挽了發。
「二百年的時間實在太長,我早已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了,既然得不到我想要的,強留些許,也算……聊勝於無。」
「你要把我關在這裡?」朝露拽了拽手邊的鎖鏈,沒拽動,她還沉浸在一切突遭變故的震驚中,喃喃道,「……你要關我多久?」
江扶楚垂下眼眸,轉身重新走近了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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