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木船比尋常的船要小些,但也能同載兩個人,它尚是原木的顏色,好似是不久前才從樹幹變成了這副模樣。
「師兄,你這是……」
她走近了些,先瞧見了對方小臂上一條尚未恢復的傷,江扶楚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抬手抹了一把額間的汗水,開口道:「那邊有為你買來的豆沙酥,早起腹中空空未免難受,用一些罷。」
朝露小跑過去,果然瞧見了新出爐的豆沙酥,她捧著一塊來到又開始埋頭苦幹的江扶楚身側,將那酥湊到了他的嘴邊:「師兄,你在做什麼呀?怎麼又受傷了?」
江扶楚張嘴咬了一小口,依舊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你先歇一會兒,我再告訴你這是什麼。」
朝露「登登」地跑回房中為他尋找傷藥,找回來時卻見他的傷口已然好了,於是她無奈地坐在一側,不知不覺中就將那包豆沙酥吃得精光。
江扶楚從前常以桃花花枝束髮,今日則用了一根竹筷,那竹筷盤得不牢,他的頭髮便溜了幾縷,被汗水貼在臉頰上。
他身上的蘭花香氣更加濃郁了,朝露抽著鼻子吸了幾口,只覺得這氣息香得十分舒服,不知為何會被人當成妖異之兆。
江扶楚用刻刀搓去了木船上的碎刺,又耐心地揮劍將其打磨光滑,甚至順手在船頭雕刻了一朵蘭花。
朝露翹著腳猜測他的用意,點評道:「……是不是還要漆一遍油?唔,師兄你太偷懶了,想必是砍了一棵粗壯大樹、直接磨去了樹皮?哎呀呀,我記得能下水的船底都要有什麼結構來著,這樣靠不靠譜?」
江扶楚終於對這船滿意了一些,起身喚她:「朝露,你來。」
這好似是他第一次喊這個名字。
他面上沾滿了亮晶晶的汗水,似乎是察覺到自己儀容不佳,還轉身重新挽起了頭髮,朝露連忙跳到他身後,道:「現在總能告訴我了罷。」
江扶楚將長發挽得一絲不苟,又不知施什麼術法拭去了自己面上的汗水,清清爽爽地回過身來,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和自己一同坐在了逼仄的小船上:「坐好了。」
「嗯?」
朝露只見他指尖凝出星點靈力,落在船上,頃刻便將這簡陋的小船團團包裹。
而在這流溢的靈力之間,小船晃了一晃,竟然悠悠蕩蕩地飛了起來!
修道之人皆會御物之術,但據修為高低,所御之物也有所不同。尋常弟子入門先修御劍術,只因佩劍是與自身靈力結合最好的物件,突破一定修為,便可以之肆意遨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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