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琤還逗她說嘴撅得能掛油壺,丑絕了。
她氣得將塵布抖得嘩嘩的還扯裂了一道口子,被嚴琤逮著說敗家。
此時,她抬手去拂,從桌子下頭摸到了那長長的一道裂口。
「算了,往裡頭塞塞,不妨事,我們不幾個月就回來。」嚴琤說著鬼賊地把破處掖進去,拍拍手很是自豪。
只是,誰能想到這不幾個月,便就是一輩子。
嚴之瑤低頭看向手裡的錦盒,苦笑一聲。
可這一低頭,卻瞥見地上的一點暗紅。
她蹲身下去,這是——這是血跡!
已然乾涸的血跡叫她失色,也是一瞬間,她回憶起昨晚醒來時,少爺便就是坐在這兒的,他受傷了?!
露華被突然衝出來的人嚇了一跳:「小姐怎麼了?」
「回府!快!」
承安侯府內,裴群、蔣氏包括裴成遠等全數跪地領旨。
那公公是陛下身邊的,此番正捧著聖旨躬身遞來:「裴小將軍,起來吧。」
裴群與蔣氏的面色皆不算好,唯有裴成遠沒事人一般,倒是很喜慶地接過聖旨笑道:「公公辛苦了。」
「不辛苦,還請裴小將軍去了北大營之後,莫要辜負陛下的期望。」
「自然!」
宣旨的一行人往外,正逢下了馬車的人。
嚴之瑤被這架勢驚了一瞬,直到領頭的宮人不過是對她躬身一禮後徑直離開,她才意識到他們此行並非是衝著她的婚事而來。
顧不得細想,她一路往內跑去。
正廳內,少爺手裡的聖旨閃耀,他伸手一遞,不待裴柒來接,就忽得回頭看去。
裴成遠瞧見那個跑得氣喘吁吁的人,一時間有些恍惚。
分明這兒站著幾個人,那人卻是恰恰只盯著他,像是單為了他而來似的。
這個想法不過是打腦子過了一趟,他便就兀得收了拳。
好在那人終於是半道向著邊上的二人行了禮。
「義父,義母,我方才回來瞧見宮裡來人了。」她說著,目光卻是往這邊飄來。
「……」裴成遠覺得絕對不是自己的錯覺,她好像是真的在關注他!
接話的是邊上人,他爹嗯了一聲:「陛下剛剛下旨,封成遠為定北將軍,輔北大營倪將軍,不日便要入營。」
「定北將軍?」少女看向他,「可是,他尚未領兵。」
「是了,方才我也這般說,公公卻說,既是將才,便當領命,」蔣氏道,「公公還說,好似你的兄長,也是未及上陣便已是少帥。」
裴成遠一直沒開口,此時才終於出聲:「爹娘不必憂心,今年北狄不安穩,陛下未雨綢繆罷了,也算是昨晚未能給她討個公道所以給裴家的補償。」
頓了頓,他又點明道:「你們也莫要多想,朝中無將,師父又多次舉薦我,加上如今形勢,陛下才有此決定罷了,再者說,你們都還在京中,他日我若領軍,陛下亦可安心。」
「你這孩子!嘴裡沒個把門!」裴群一甩袖,卻也是明白兒子說得有道理,這才點了頭,「也罷,既如此,我先讓你娘好生給你收拾著。」
「不用,北大營我熟。」
「那也得收拾下。」蔣氏道。
「夫人,你過來,此事還需得你進宮一趟。」裴群招呼蔣氏。
後者也正有此意,上前道:「好,明日我進宮探一探太后娘娘的口風,若是有什麼不妥,你我再行商議。」
二人說著,裴群又拍了拍嚴之瑤的肩膀:「好孩子,聽說你今日回嚴府了?」
「我……」
「無妨的,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瞧你這跑得一頭汗的,回去瞧瞧也好,」蔣氏也道,「原是想著替你整理一下那邊,可你義父怕是你睹物思人……嗐,若是你願意,我明日就差人去打掃。」
「謝過義父義母,不過……不必啦!」嚴之瑤莞爾,「之瑤在這裡很好。」
裴成遠瞧著她心不在焉的模樣,終於開口:「我先回去了。」
果然,身後人趕緊接上:「義父,義母,之瑤也有點事,就先告退了。」
「好好好,去吧。」
二老還在為聖旨的事情思量著,裴成遠也沒再說,由著他們去了。
倒是他一拔腳,那人也趕緊跟了上來。
他走得快,後邊的人便就跟著小跑著,卻也沒喚他。
傻子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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