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呀。」邊月白接過符瑾遞過來的棒冰,分了一隻給柯雅,想了下客觀的答:「你哥挺帥的,也很正常吧。」
「謝謝姐姐。」柯雅接過撕開包裝,晃著腿,遙遙看著她哥那張臉,毫不客氣說,「也就這個優點了吧。」
「怎麼這麼嫌棄你哥啊?」邊月白也看著場上那個脫了外套在拉伸的身影,肩寬腿長的,真養眼。
說起這個柯雅就來勁,「你不知道小時候可過分了,我死都忘不了。過年他帶我去煙花,炮仗點燃了,他都記得把包裝紙拿走,不記得把我這個妹妹抱走。」
她越說越激動,「那炮仗給我新衣服都燒孔了,那可是新衣服!」
邊月白:「為什麼先拿包裝紙?」
柯雅:「他說怕給點燃了。」
邊月白:「......」
柯雅:「那我呢!!誰來替我發聲!」
邊月白都不知道該這麼吐槽,愣愣地咬下一大口冰,冰得她當場頭疼,閉著眼打了個哆嗦。
「還不止呢!」
柯雅替自己忿忿不平,在開場之前對著邊月白細數了柯弋這麼多年的罪行,說得那叫一個義正言辭慷慨激昂,像是得到了一個發泄口,直接成了小型批鬥大會。
末了,柯雅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對著自己閨蜜,而是對著他哥的女朋友,又開始對自己添油加醋的話找補,「呃,其實他人還是很不錯的。我這......都是些主觀感受。」
越說越心虛,越沒信服力。
邊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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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場前,門口還晃悠進一個熟悉的身影。對方轉過身的時候,邊月白認出來是那個給自己內推的學姐。
邊月白朝著她的方向招了招手,學姐露出一絲驚訝又覺得理所當然,朝她走過來。邊月白邊上沒位置了,學姐笑著說沒關系,而後坐在柯雅邊上。
「今天沒上班嗎?」學姐一坐下就關心她,「實習怎麼樣?」
「挺好的,今天請假過來看籃球賽。」邊月白又從符瑾腳下塑膠袋拿出一根棒冰遞過去。
一時間,這一排人都在吃棒冰,還挺悠閒。
柯雅看不上她哥打球技術,「啊,姐姐你上班了啊,我哥打球也沒什麼好看的。我跟你說,打籃球還是得看經管大三的欒溪,那叫一個帥啊。」
學姐看破:「誒妹妹喜歡欒溪啊?」
柯雅睜著圓溜溜一雙眼,狂點頭,「下一場有他。」
學姐摸著下巴,往後撤了些打量著,又看了眼邊月白,「這妹妹有點眼熟啊。」抬了下巴問,「你哥誰啊。」
「噥,那邊那個,柯弋。」柯雅嘬完冰棍,杆子捏在手裡直指球場上。
學姐順著她手看到那個穿著黑色球衣的男生,正從人手裡搶過球,站在三分線外,一個投球入筐。
球場直接因為這一漂亮的進球沸騰。
這人倒是不驕不躁,壓著身子喘了口氣,接著退後回做防守。隨著他跑跳額前碎短黑髮揚起,露出眼底不加掩飾的侵略性,一瞬間鋒芒畢露。
等看清人的模樣,學姐視線頓了下,又看向邊月白諱莫如深。
邊月白也看去,恰好吹哨中場休息,柯弋隔著人海朝觀眾席看了眼,發現某人也在看她的時候,挑了下眉,不羈又肆意。
帥哥拋媚眼果然養眼,一瞬間場館裡掀起不小浪潮。
邊月白下巴擱在手掌心,靜靜移開視線。
——這人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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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後,學姐措不及防來了句,「學妹,這傢伙似乎去年找過我問過你。」
此話一出,一下子引來不少視線,偏頭一看五個頭整齊劃一的盯著她。
學姐掃了眼邊月白此刻神情。得了,這姑娘果然不知道。
於是乎,她咳下了,接著說:「去年不是
有個模擬法庭比賽嗎?之前兩個學院的學生會交流的時候見過,然後他去年暑假開學那會兒突然找到我問我們學院比賽時間和地點。」
思緒隨著她的話開始飄遠,那好像是大四上學期的事吧。邊月白一言不發地看著學姐,腦子裡對那時的記憶全是糊的,根本無法去捕捉與柯弋相關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