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里面是書房。二室一廳的格局,也就是還有個緊閉的門後面是他的臥室。
柯弋幫她包放在桌子上,貼心地打開了閱讀燈,而後站在門邊,手搭在門把手上,朝她笑了下,「我走了,有事叫我。」
這一切來的太快,邊月白站在書房裡發懵。
門就這麼關上,直到門外響起他腳步聲又消失,漸遠,應該是又回客廳去了。
邊月白想起他在車上是問過她還有沒有工作來著,就到從門外回來她都做好準備,今晚要熬夜把工作完成。畢竟來男朋友家的機會還挺少,更何況是他自己提出來。
這樣要是發生什麼動手動腳的親親抱抱之類的事情,那可就不怪她出格了噢。
著實沒想過到男朋友家來工作的,男朋友還那麼貼心騰出書房,給她創造了個絕妙的工作環境。
承了他的好意,邊月白坐在那張人體工學椅子上,認認真真地打開電腦。好的環境下工作效率也提高,她花了兩個小時將文件翻譯出來。只不過有些專業詞語她不敢保證自己的準確性,還得再查一遍。
長時間對著電腦眼睛有點酸,邊月白揉了揉眼睛,躺在椅子上轉了一圈,打量了下這間書房。
一面是書架,上面擺滿各類文學作品和工具書,還擺著柯弋的獎盃。面朝著書桌那面上掛著裱裝精美的書畫,牆角擺著綠植,還有個角落堆著一些健身器材和一筐球類。
書桌上也挺乾淨,邊上壘著一疊書籍,估計是他近日在看得一些書。
邊月白抽出來看了兩眼,收起了原本放鬆的狀態,她定定地看著其中一本的封面。似是不敢置信,邊月白還翻了下,上面還有筆記和做題記錄。
不是?
神經啊,他們專業的證都考?
一下子,邊月白感覺自己有被卷到,有種莫名的好勝心驅使著她放下摸魚的動作,再次打開電腦文檔開始工作。
沒過多久,門從外被推開。
柯弋站在門口跟她說:「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邊月白沒動,坐在那朝他招了招手,「來下。」
等他走過來,邊月白擺了下電腦,指著上面短句讓他看。確定他看清後手指在鍵盤上一動,切到另一個文件里。
她仰著頭問他:「能這麼翻嗎?」
「意思上沒什麼問題,我不知道你們這種文件要求。」他斟酌了下說,又抽了張白紙和筆,在上面落下他遒勁有力的字。
又問她,「這樣能好點嗎?」
邊月白看過去,抿著唇思考幾秒,道了句「謝謝」之後重新將視線放回電腦屏幕,開始修改。
柯弋站在她邊上等了會兒,無意間掃到屏幕上內容。她翻譯沒什麼問題,只不過有些小出入修改下意思能更確切些。
看她一門心思在電腦上,沒有要走的意思。柯弋索性也不催她了,走出去拎了個椅子過來,坐她邊上幫她修了幾個地方。
不多看,問了就答。涉及到他們工作內容,他不方便。
她那雙手在鍵盤上打得飛快。
柯弋問她:「手不疼嗎?」
「還行。」邊月白抽空回他,不在意道,「看著嚇人,其實還好。」
柯弋看了會兒,笑著說:「你這種情況也挺難辦的,手心淤了要冰敷,手腕腫著要熱敷。華佗來了都要皺皺眉。」
邊月白被他逗笑,盯著電腦本來嚴肅的臉一下子破功,「那太大材小用了,過兩天就好了。」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抬頭一看掛鍾都快十點。
柯弋出聲提醒:「十點了,再不回去真就回不去了。」
邊月白認真地敷衍他,「嗯嗯知道。」
頭一抬不抬,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柯弋見她習慣性點了保存之後,抬手將她電腦扣上,而後摁著,看著她怔忡著,在她將要發火的下一瞬,沉著聲嚇唬她。
「我家只有一張床,再不回去是想跟我一起睡?」
邊月白奪回電腦,奇怪地瞥他一眼,譴責他:「你該好好想想你腦子里都裝了些什麼。」
再次打開電腦時還想到什麼似的,又補了句,順帶教育他,「而且作為一個具有紳士態度的男士,碰到這種情況不應該讓出唯一的床,自己睡沙發嗎?」
半晌後,身側響起他輕描淡寫的譏諷,「電視劇看多了吧?現實里的男人碰到這種情況只會把你吃的骨頭都不剩。」
「......」邊月白愣住,有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柯弋玩味地挑了下眉,懶散地靠著桌子,撐著腦袋閒閒地看她。
虧得邊月白還試圖幫他說好話,「所以你這是擔心我?」
「不,我怕你對我有想法。」柯弋非要欠了吧唧來這麼一句。
「......」
邊月白冷笑了聲,筆電一丟,轉過椅子對著他,「你要這麼說,那我還真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