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
柯弋緩步走近,兩人之間距離頃刻間被他拉近,熟悉氣息壓下,眉眼近在咫尺。他語氣裡帶著
委屈,「可是你不記得。」
「你、你,我記得發生什麼,但不記得是誰。我記得那次比在密室那次還要之前吧。」邊月白緊張得舌頭都有些捋不直,「大三寒假剛上來那會兒,對吧?」
她想要往後退些,卻被腰上那雙手固定著,動彈不得。
柯弋「嗯」了下,算是回應,沒接著說下去,等著看她還能說些什麼。
「你說你密室那會兒還沒喜歡我,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邊月白抬眸,眼睛有些迷惘。
「你猜。」
又是這句話。
「不猜。」邊月白撇開眼,又補充,「沒意思。」
「底牌都被你扒完了有什麼意思,給我留點吧。」他將頭埋在她肩窩,低聲討饒。
邊月白此刻頭腦格外清晰,沒被眼前人的糖衣炮彈炸得暈頭轉向的,「我今天能發現這事兒是你非要拉住我回你家吧?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被她毫不留情的戳破小心思,柯弋也不帶心虛的,直直望著她,眸中無盡的笑意蔓延開去,仿若明珠璀璨。
這人雙標極了,輪到他自己就說得冠冕堂皇:「唔,彼此之間坦誠才是相處之道。」
邊月白眼睛一眯剛將要說話,就被他一個吻印下。被打斷,整理情緒後再度開口,又被他啄了一口。
這種被人打斷的感覺特惱人,邊月白在心裡想著這回絕對不會再給他機會打斷自己,嘴剛微微闔動。
頸側就突然落下輕輕的吻,他蹭了蹭,偏硬的短髮扎著有些癢。
聲音自耳畔響起,語氣裡帶著點無奈,似是喃喃又似是嘆息。
「所以啊彆氣我了。」
柯弋這句話放在平時,她高低都得質問一句「我氣你什麼了」。
但他此時語氣太像在撒嬌了,邊月白這回是真沒脾氣了,輕聲問他:「它叫什麼?」
「草莓。」
「好土的名字。」
「那你給換一個?」
「不要。」
-
這讓邊月白想起在學校第一次見到草莓。
那時她還不叫草莓,邊月白統一叫學校的貓都叫咪.咪,因此草莓也不例外。
那是一次晚課結束之後,邊月白路過食堂順帶買了根烤腸,邊吃邊往女寢走去。走到一半,羊腸小徑被只貓擋住,邊月白停下腳步跟它大眼對小眼對峙好一會兒。
最後妥協般的咬下一塊放在手心,準備餵給它吃。
沒等她思考出要不要嚼爛了再給,就被一個路過的女生叫住,「姐妹,烤腸油太多了,最好別餵。」待她走進看清地下那隻貓又說:「這隻貓死腦筋,不是貓糧它不敢吃的。」
邊月白想:這哪是死腦筋,這分明是謹慎才對!
那個女生從兜里掏出包分裝好的貓糧,給邊月白分了一把。兩人並排蹲著,一起將手裡貓糧分餵完才回去。
就此結下緣分。
邊月白現在用的頭像就是前年秋天某個周末出去看楓葉,回程路上跟室友們一起坐在花壇中央的長椅上逗貓,無意中拍下了的。
回去後毛霏霏把當天拍攝的圖發群里,邊月白保存的時候覺著好看就用了。
大三下剛開學那會兒,學校下達通知抓野貓野狗。
正準備午睡,邊月白收到女寢大群消息,抓起符瑾兩個人一起去援助。已經是第一時間趕下去了,到了才發現,大家動作特別快,現在已經是最後一步——在外面找漏網之魚。
於是乎,邊月白和符瑾兩人幫女孩子們一起把貓貓集中藏到幾個個箱子裡在女寢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放置,前面架起晾曬杆子擋著。
正當細數的時候,發現那隻三花貓沒在,不僅因為它太有辨識度,更因為邊月白自認為跟它結緣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