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沒兩分鐘,她還是……起身出門。
舒越房間燈還亮著。
可是裡邊靜悄悄的。
她沒打算走正門,繞到角落處,直接開窗。
正打算爬進去,就聽到裡面傳出聲音。
很冷的聲音。
舒越沒夾住的時候,嗓音異常冷漠。
「……我不可能再縱容你,你別再想威脅我……」
「那又怎麼樣,我已經退圈,隨你。」
「……你就只會拿這個威脅我嗎!」
「啪嗒」一聲。
向星羅手忙腳亂想要去接住,還是慢了。
花盆邊緣在牆上磕出一個洞。
「誰?!」舒越驀地轉頭。
這個窗戶在木床附近,正對著全身鏡。
舒越掛斷電話走來,正好看到向星羅從窗戶探進來一半的身體。
「小心。」他慌忙去抱她下來,完全忘記自己手腕上紗布拆除後露出猙獰恐怖的傷疤。
舒越怕她摔著,小心翼翼托她下來。
等她雙腳落地,這才有點生氣地問:「為什麼不走門?這裡牆頭高,要是摔到怎麼辦?」
向星羅順手把花盆放回去,眼角餘光掃到他手腕,動作僵住。
舒越這才意識到什麼,立刻把衣袖放下,遮掩住那道長長的疤。
向星羅捏在他手肘上,聽不出語氣:「縫了幾針?」
他輕輕掙開她的手,逃避地說:「該睡了。你……」
你回去吧。
這句違心話在舌尖繞了好幾繞。
終於說出口:「你該回去睡了……」
「不是捨不得我?」向星羅不讓他逃避,想要捋開衣袖看看清楚。
舒越一下子按在她手背上,露出些難堪神色:「不要看。」
他體質不太好,癒合時間比正常人緩慢。
現在傷口不僅難看還嚇人。
他也曾想以完美的軀體供奉到她面前,任她予取予求。
可惜辦不到。
過於絕望之時,他只想儘快結束自己的生命。
不曾想過留退路。
如果那晚向星羅和胡桃沒有回家,沒有路過那條河濱馬路,他的屍體估計早就送到殯儀館火化。
他與向星羅聊天聊到一半,他的父親換號碼打進來,抹殺他所有勇氣。
想要和她一起去露台上看星星看到睡著,明天一起被陽光照得刺眼醒過來,發現她還在身邊。
這種感覺,一定會很幸福。
他絞盡腦汁,好不容易達成和她在一起的願望……
因為他父親的一通電話。
他退縮了。
舒越清楚自己父親什麼德性,也清楚向星羅多能惹事,他絕不希望她摻合進這件骯髒的事情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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