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星□□脆問：「你手上最窮最破的車是哪輛？」
舒越指向角落裡落灰的林肯。
他們上了車，沒開導航。
向星羅一腳油門駛出小區，看方向是要往鎮子外去。
她降下車窗，讓他傾聽外面的蟲鳴。
感受風與夜。
鎮子在連綿不絕的群山中，涼風吹過，夾雜著山上草木味道。
舒越坐在副駕，默默披上薄毯。
他鮮少夜晚出門，不由伸出手，感受山風颳過指縫間的氣流。
「我們去哪？」舒越終於忍不住問。
他們已經上了高速路。
「拐你回B市。」向星羅隨口說。
「好。」他調整座椅，往後倒了些，想去看天上的星星。
可惜他太高了，想要看到的話要把頭伸到窗外。
向星羅挑眉：「你不怕我賣了你？」
「能為你創造價值，是我的榮幸。」他拉高薄毯，望向窗外。
路燈照在他身上，光影明滅。
舒越額前打濕的碎發不知不覺間被吹乾，白皙的肌膚幾乎沒有瑕疵，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下，依然白得驚人。
向星羅不知不覺間將車速降低，好讓他多吹會風。
即將到達目的地時。
舒越冷不丁問了句：「你是不是看了網上的帖子？」
向星羅正在掉頭，聞言鎮定地應道：「是。」
酸澀逐漸在胸口蔓延，爬上喉間，如鐵鎖勒進皮肉。
舒越自嘲地笑。
他的目的達到了。
為什麼……還是這麼難過？
第21章 無非要我命
她帶他來到一處偏僻的藥膳堂。
籬笆木門, 兩盞紅燈籠掛在門檐上兩側，隨風飄蕩。
乍一看，有點陰森。
舒越跟在她身後, 戴著漁夫帽和眼鏡。
近山寒涼, 他不由裹了下身上的薄毯。
向星羅回頭伸出手：「拉著我。」
舒越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慢吞吞地把手放在她手心。
她拉著他推開那扇門。
黑夜裡, 這處藥膳山莊燈火通明。
右側竹簾後能看到不少人在吃宵夜。
空氣中瀰漫著淺淡的藥香, 更多的是食物香氣。
她的手很暖。
也不知道多少人拉過。
舒越有點嫉妒地想，暗暗用力握緊，貼了上去。
向星羅莫名其妙回頭看他突然貼進來，沒來得及問一聲怎麼了，這邊藥膳堂的老闆已經來到她面前親自接待。
「你好，向小姐, 已經為你留好包間了。」藥膳堂老闆笑眯眯地迎上來為她引路。
向星羅收回目光, 任由他拉緊自己的手：「好, 今天趙大廚來了吧？」
「聽說你今天要來, 他說什麼也得來。」老闆寒暄兩句後問, 「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