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簾透不出一絲光芒，他不知道現在是幾點。
房間門被偷偷打開。
向星羅探出腦袋。
「舒越？」她放輕聲音喚他。
舒越動作一頓，她從沒有用這個語氣跟他說過話。
這是……什麼意思？
他忍著頭疼起身。
芝麻糊頓時從他胸口滾到腿上，敞著肚皮喵喵叫，像一隻翻不過身的烏龜。
舒越連忙給它翻過身。
「它好像特別喜歡你，林霖來的時候它還哈他。」向星羅坐在床邊，斜坐著把手放在他腿邊，「餓不餓，九點了，跟我出去吃點吧？」
舒越腦子遲鈍地開始運作。
聽到前半句他還挺開心，一聽到林霖兩個字剛想上揚的嘴角又壓下。
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他其實特別介意林霖的存在。
林霖是陪伴向星羅最久的一任男朋友。
也曾是她官宣過的人。
他們在一起曾經拍過不少照片。
一起看日出，一起看海，一起兜風。
舒越無法抵達的歲月中，是林霖填補了她身邊的空白。
舒越低頭斂眸，望見自己指尖距離她不足一厘米。
以後他會有真正拉上這雙手的機會嗎？
向星羅連問兩遍，他都沒有回應。
整個人像木偶般呆呆的，像沒有注入靈魂。
她乾脆拉起他的手。
第20章 不公開的戀情
「想吃什麼？」她拉著他的手問, 「我帶你去。」
舒越微微想要退縮。
他不清楚為什麼，一覺醒來，她的態度忽然轉變地這麼快。
「那個, 上次你跟我說的那件事……」向星羅察覺他的猶豫, 主動往前靠近, 「我想好了, 我們在一起試試吧？」
一滴淚滑落, 砸在黑色被子上，如同沒入一汪黑池。
他怔怔望著她。
灰暗雙眸中逐漸亮起光芒。
微弱的、輕顫的、明滅不定似冬夜燈燭。
隨時會被一陣寒風吹滅。
向星羅接著說：「那什麼，你要是願意的話我說下條件？」
果然。
舒越偏過頭，用衣袖擦去眼淚，苦澀笑意微微揚起。
他點點頭：「好。」
向星羅驚訝：「我還沒說呢。」
「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我已經……很開心了。」
哪怕是玩弄他的感情, 舒越也能接受。
他會努力, 很努力地讓她愛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