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他鑽不鑽,鐵門就在風裡,吱呀吱呀。
於是他擠了過去。
月光下,一眼掃,沒有人影。
臥槽,戰略失誤了?
剛想轉身走,就聽見了許耀陽的聲音。
應該是在講電話,天台上風還挺大,說實話喬梁都聽不清許耀陽在說啥。
在這幽暗夜裡,他在跟誰打電話。
為什麼語氣那麼溫柔,還夾雜著笑?喬梁驚訝,印象中他沒聽過或者看過許耀陽笑。
他第一反應是女朋友。
那這樣就解釋的通了,許耀陽偶爾的獨自一人出現在孤僻場所,是為了給女朋友打電話?
喬梁不禁讚嘆自己的機智。晃神的時候,卻沒有許耀陽的聲音了。
他正側耳聽的時候,斜側方突然的一聲:「你在這幹什麼呢。」
哎呀臥槽,喬梁是嚇得不輕。就差蹦起來了。
他表面淡定的看了眼許耀陽,然後轉過身,雙手搭在天台邊的欄杆上:「啊,我那個,睡不著,熱的慌,上來吹吹風。」
許耀陽腿一抬,問他:「你不下去?」
做戲的得做到底啊,喬梁搖了搖頭:「不了,我再吹一會。」
感覺身後的許耀陽走遠了,他才鬆口氣。心裡莫名高興,覺得要是許耀陽有女朋友了,那夏茹是不是就不會喜歡他了。
心情一好,原諒夏茹今天的拒絕他了,他覺得他應該還是有戲的。
哼著小曲吹著風,好不愜意。
可是,馬上,他的小曲兒就收了。環顧四周,其實那幾棵老柳樹黑暗中舞動枝身,還尼瑪挺嚇人的。
聽高三一個學長說過好像不是哪棵樹上還吊死過人。
雞皮疙瘩一身,不是就他現在站在下面的這一棵吧。
撒腿就跑,那是毫不停留。幻想著自己能不能追上前腳走的許耀陽,好一起回屋。
人就是這樣,往往慌亂可致命。
他下樓的時候踩空了樓梯,還剩五六階呢就張下去了。摔得這個實在。連他平時掛在嘴邊的臥槽都沒心情喊了。
他撞到了樓梯金屬排柱子上,安靜四周,瞬間被那種讓人聽了心直痒痒的迴旋聲音包圍了。
喬梁再次確認,跟許耀陽刮邊就是倒霉,要是不跟上來能麼。
他想站起來,費點勁,左側肋巴下面估計劃壞了,火辣辣的疼。包括左面胯骨,左腿,都跟不是他自己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