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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適應一下這個新身份。

伊莉莎白之母科普完畢,繼續跟陳文迪聊天:「哎呀,好羨慕你可以說走就走呀。我們家就不行了,我老公粘我粘得要命。尤其不讓我一個人去日本和泰國,說那裡有那種服務……」她壓低聲音,曖昧地笑道:「聽說東京的牛郎可敬業了,情商高,特別會說話。」

陳文迪也笑:「你老公懂得真多呀,我可沒去過。每次去日本都忙的要死,下了課趕緊去逛一逛。」

伊莉莎白之母哼了一聲:「男人嘛,什麼花花腸子沒有?你那插花課什麼時候完?怎麼覺得你學了好幾年啊?」

「早著呢。我剛學到三級,到了一級才出師呢。也是正好每次去做頭髮。」

「日本的髮型師確實好,我的髮型師也是日本的……」

又過來一個貴婦,也加入聊天。她們閒談中偶爾透露出價格,都在幾千、幾萬、十幾萬,說起來的語氣輕描淡寫如像吳靜在說幾十塊,幾百塊。

陳文迪似乎很熱衷於介紹吳靜的身份,但貴婦們對吳靜都淡淡的。吳靜覺得有點不自在,那職業裝女人倒是怡然自得。吳靜有點疑心她也是孩子的家庭教師,但看人家一身價值不菲的打扮又不像。也許是朋友,姐妹,閨蜜?

須臾開門時間到了,家長們一擁而入,走向各自的班主任,去迎接自己的心肝寶貝。這些班主任無一例外,全是高大漂亮的年輕老外,白人男性居多。

遠遠的一個小女孩看見陳文迪,就高呼:「媽媽!」就從人群中跑出來。陳文迪露出了由衷的笑容,高興地將小女孩抱起來:「甜甜!想媽媽了沒有?」

吳靜十分意外——這孩子長得跟陳文迪半點不像:塌鼻樑,小眼睛,單眼皮,皮膚還有點黑。跟之前陳文迪給她的小明星簡歷上的照片幾乎就不是同一個人。那照片恐怕是不知道加了多少濾鏡和造型後的結果,實實在在是「照騙」了。

吳靜想,大概孩子長得是像爸爸。只是她很難理解陳文迪為什麼會把女兒的特長定位在「童星模特」上。甜甜的外形條件實在沒什麼優勢。

不過,甜甜的相貌好像有點眼熟,到底是像誰呢?她一時想不起來。

甜甜的班主任是個金髮淺色眼睛的小伙子。陳文迪用英文介紹吳靜:「這是我女兒的家庭教師吳女士。」

外教便笑著握手,自我介紹叫「海蘇斯」。

吳靜便笑著問道:「你是拉丁裔?」

海蘇斯很是高興,說:「我父親是墨西哥人,我在美國生的。好開心你知道這個名字。很多家長看到這個名字,都勸我改名,說我居然叫耶穌,太奇怪了。」

吳靜笑著說了句「Hola」,這是西班牙語的問好,相當於hello,海蘇斯十分高興,兩人便攀談了幾句。

陳文迪在一邊微笑著點頭,也用英文問了幾句孩子的事情。陳文迪的口音不好,語法也亂,但態度大方自信,倒也流暢自如。

兩人聊了幾句,伊莉莎白之母帶著職業裝女人也過來了。只聽外教笑眯眯地用英語說:「今天伊莉莎白有個特殊情況,所以我想和您單獨談一會兒。」

伊莉莎白之母馬上看向職業裝女人,職業裝女人嫻熟地把這話翻譯成中文。伊莉莎白之母馬上滿面堆笑地說:「OK,OK!」

兩人帶著甜甜往回走,陳文迪問吳靜:「你剛才跟老師說什麼?」

原來陳文迪其實沒聽懂,只是不當著人問。

吳靜解釋之後,陳文迪立刻皺眉:「什麼?墨西哥人?不是純種美國的?」

吳靜趕緊解釋:「他是美國人,只是父親是墨西哥人。」

「他長得就是白人的樣子啊?」

吳靜耐心地解釋:「美國是移家,最早的移民也從歐洲來。而墨西哥早先是西班牙殖民地,很多人是西班牙人的後裔,看起來就是白人的樣子了。」

「所以他還是正宗美國人,對吧?」

「對,是正宗美國人。」

「那就好。」陳文迪鬆了一口氣,:「上次霍華德的媽媽請了個外教,看著是白人,其實是非洲的!南非!被大家笑了好多天。對了,你可別跟別人說海蘇斯家裡是墨西哥的。要說,就說西班牙的。」

吳靜心想,南非白人的母語也是英語。但她很識趣地沒說出來。她已經學到了一點點眼色。

陳文迪很滿意。吳靜還真是物有所值,不僅和外教交流順暢,居然連西班牙語也會。殊不知西班牙語是吳靜在大學選修的二外,到現在就剩下幾句問好和從一數到十了。

她不禁得意地說:「孩子在這種學校,家長不會英文真沒法弄。你看剛才那個伊莉莎白她媽,英文一句也不會,又不捨得花錢,老讓銀行的客戶經理陪她來跟外教說話。」

吳靜好奇:「銀行客戶經理還管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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