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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廂羅恩已經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半路遇見,我說阿拉戈剋死了,他就非要來,還求我幫忙打掩護,從屍體上偷毒液。他說一眾魔藥大師們已經研究混血八眼巨蛛毒液好有二十年了,但純種的全靠進口,賣得死貴……哦對了,我發現我只是害怕蜘蛛腿跑起來那種快速交替挪動的樣子,死了不動了我就不害怕了哈哈!」

他打了個味道難聞的嗝,說:「我說到哪兒啦?」

「你和斯拉格霍恩涉嫌侮辱屍體罪。」哈利開了個玩笑,悄悄把帷幔掀開一角透氣,赫敏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

「傲羅會來抓我嗎?」羅恩傻傻地看著他,「納威會幫我的吧?納威——」

赫敏的保密措施做得天衣無縫,哪怕納威就在旁邊他的床上,一定也聽不見。儘管如此,她還是柔聲細語地說:「傲羅只會抓走斯拉格霍恩,現在你是那個秘密唯一的知情人了。」

「噢,秘密,對了還有秘密。」羅恩的眼神略微清明了一些,試圖回憶起更多細節,「然後我們就開始喝酒,斯拉格霍恩挺高興的,白賺這麼一大筆錢誰不高興呢?他也不分我點兒!不過喝著喝著他就開始哭,說他一直被伏地魔欺負,我心想伏地魔不殺你殺誰啊?這麼多年也沒能殺了你,你很了不起了!然後他就和海格抱頭痛哭,一個哭阿拉戈克,一個亂七八糟什麼都哭,噢還提到了哈利的媽媽,哭到最後他說,再沒有什麼比躲伏地魔躲到霍格沃茨來、發現霍格沃茨居然藏著比伏地魔難搞一萬倍的黑巫師更可怕的了!因為那個巫師就是格林德沃!」

哈利和赫敏交換了一個眼色。

「誰是格林德沃?」她小聲問。

「誰、誰來著?」羅恩撓撓頭,醉得東倒西歪,「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格林德沃死啦,我好像剛剛去參加他的葬禮了,明、明天我就去告訴斯拉格霍恩,讓他不用連瓶酒都不敢給鄧布利多送,因為格林德沃已經死啦!」

哈利長舒了一口氣,照這樣下去,明早羅恩起來,就會連格林德沃都一併忘記掉。

「我去搞點兒醒酒藥劑。」他向赫敏比了個嘴形,悄然將空間留給一對情侶。

羅恩果然沒有讓哈利和赫敏失望,第二天他醒來後把和酒精相關的一切都忘了個乾淨,只記得斯拉格霍恩蠱惑他幫忙打掩護時說過的「混血八眼巨蛛的毒液有解藥」。

「可八眼巨蛛是把你放倒後拖走裹起來吸乾。」赫敏寧可戳破他自信的肥皂泡兒,因為她更愛真理,「我想不明白要怎麼在高速移動中隔著一層厚厚的蛛絲為你解毒。」

「你讓我和海格的友誼變得危險了。」羅恩垮著臉說,「我後悔殺那條蛇,真的!」

他們的生活似乎又恢復了平靜。德拉科繼續勤勤懇懇地修補著那個爛柜子,其他食死徒二代們(包括被嚴厲警告過的文森特·克拉布)繼續摸魚,其他學院的人則持續從報紙上獲得最新一手消息——特指訃告。

哈利知道那不全都是真的——當然也不全都是「新食死徒」與鳳凰社合力演戲的結果。安全屋正在被不斷地填滿,連女貞路5號都作為中轉站運作起來。盧平負責這件事,一度比傲羅還忙,所以他的信都是由唐克斯代寫;布萊克兄弟則頻繁地往來於英法兩國之間,阿波羅尼婭解除了她和「人質」之間的牢不可破誓言,有志於此的舊日戰士正在重新走上戰場。

他察覺到了什麼,那是大戰來臨前緊鑼密鼓的風聲。

相比之下,「巴沙特教授」的真實身份就……好吧,對哈利來說,這個消息依然石破天驚、令人難以接受,但無論能不能接受,他都只能接受。

這滋味兒哈利太熟悉了,他就是這麼接受自己是個「秘密特工」、繼而接受自己是巫師、繼而接受斯內普他們的食死徒本質、最後消極接受阿波羅尼婭草菅人命的。

但他不明白就連莫麗·韋斯萊——哈利所認識的最年長的父母輩巫師——都對格林德沃毫無印象,全巫師界都諱莫如深的上一代風雲人物,阿波羅尼婭怎麼就能把手伸到那裡去。

他忽然想起來,格林德沃「死亡」的消息和伏地魔突如其來的「出差」幾乎是前後腳發生的,鑑於兩國之間的信息差,哈利說不好誰先誰後。但盧平也說伏地魔「撲了個空」,會不會……格林德沃的假死是死給伏地魔看的?

「伏地魔去找格林德沃做什麼?」被拉來當參謀的赫敏驚恐不已,「結盟?」

「不可能。」哈利果斷地說,「他倆都不是——噢不,至少伏地魔不是,願意分享權力的人。他不需要結盟,他只需要臣服。」

在巴希達·巴沙特家看過的一張麻瓜照片浮上他的心頭。哈利記得,那是兩位年輕人的合影,無論是身高、容貌還是氣質,他們都很登對。黑白照片看不出顏色,五官也會隨著歲月的摧殘而變易,哈利只記得巴希達的手指顫巍巍地拂過相框玻璃,嘆息道:「這小子不學好……可惜了他們曾經多麼親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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