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發現阿波羅尼婭到了?哈利頓時覺得連著三次旋轉真是值回票價,至少小克勞奇再也不用拿貝拉要挾他們了,說得跟關門放狗一樣。
「沒問題,球在我這。」羅恩舉起手,「放了赫敏,我把預言球給你。」
「我以為你們會玩一些『不——羅恩!不要!』的戲碼,你是羅恩·韋斯萊對吧?」小克勞奇爽快地把簌簌發抖的赫敏扔進盧娜懷裡,左手已經握住了羅恩手裡的預言球。
他感覺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
這種疼痛很快加劇起來,小克勞奇憤怒地翻起手腕,發現羅恩手指間夾著一支奇怪的、透明的短棒,尖端閃亮的銀針深深扎進他的血管里,電光火石之間,羅恩已經一口氣將藥液全都推了進去。
很痛,痛得要死。巴蒂·克勞奇只覺得一顆心跳得忽快忽慢,他頭暈目眩,眼前一片昏花,空空的胃袋猛烈地翻攪著,卻吐無可吐。
不是已經……征服了這種眩暈嗎?他想不要緊的,他還有魔杖,但眼前紅光閃過,他右手一空——是救世主拿手的繳械咒。
真是愚蠢啊,我的無杖魔法在黑魔王的教導下已經……剛剛不是已經見識過了嗎?小克勞奇想笑,黑魔王他——黑魔王……黑……
「他已經走了?」羅恩小心翼翼地問。
「不知道。」赫敏微微有些哽咽,聲音里壓抑著激動,「噢,羅恩!你為了我……」她轉身抱上羅恩,把臉埋進他的脖子裡。
弗雷德和喬治擠眉弄眼地召喚了一根繩索將小巴蒂·克勞奇綁成一條大蝦,哈利取走了那個預言球,覺得此間不宜久留,那倆已經親上了。
「呃……我們去幫忙吧?」他尷尬地招呼剩下的人,指了指時間廳,盧娜給了他一個同情的眼神。
但阿波羅尼婭可不需要他們幫忙。
「我可不是鳳凰社的,我不留活口。」阿波羅尼婭遺憾地搖搖頭,「關上門還怕嚇到你們,結果你們還玩挺大。」
她讓盧修斯伸伸腳抵住門,自己去觀賞了一下羅恩的傑作。「嘖,這都開始硬..了……」她掰著那隻手腕。
「咳!」赫敏意味深長地連連咳嗽,「咳咳咳!」
「好好好,沒硬沒硬,還熱著呢!我猜他一定死於搶救不及時。」阿波羅尼婭哭笑不得,「準頭可以啊,小伙子,一針扎中動脈,這……你怕不是有透視眼吧?」
「愛情的力量。」雙胞胎異口同聲。
阿波羅尼婭這才注意到了他們,神色微變。「我下死手果然是對的。」她喃喃道,將目光投向禁閉的預言廳。
「不!」盧修斯躺不住了,睜開一隻眼,「你別太過分,想想黑魔王的怒火。」
阿波羅尼婭神情緊繃,正琢磨著乾脆把雙胞胎打暈了找個地方一丟、一鎖,鳳凰社終於遲遲趕來,後面還跟著個納威,乖巧地倚著門。
「真不容易啊!」阿波羅尼婭嘲諷道,「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
她一回頭看見正跟哈利說話的西里斯,頓覺眼前一黑。怎麼回事,她和弗朗索瓦絲還是不是天下第一最最好了?明明拜託她死活都要看住西里斯,打暈了關籠子裡也不能讓他在七月之前回國!這幫人啊!!格蘭芬多啊!!!
亞瑟和莫麗都有點怯怯地,像是看馬戲團里的瓶女或者雙頭人,又是好奇又是害怕。讓珀西來認,珀西說這不是格林格拉斯女士的魔杖。
廢話,她的魔杖那不跟身份證一樣了嗎?
直到盧平進去時間廳查看了一下食死徒的慘狀,確認了她的身份。
「全巫師界放著魔杖不用、非得用腿把人絞死的,就她一個。」盧平皺著眉打趣道,人都死了,再說什麼也沒有意義。
「拜韋斯萊嗖嗖—嘭煙火所賜,用魔杖更不方便。你們大可以說他們是重傷,送去阿茲卡班立馬就死了。」
「那這也是你乾的嗎?」比爾很好奇,指著小克勞奇毫無尊嚴的遺容。
阿波羅尼婭瞟了赫敏一眼。「算是吧!」她含糊地說。
「你用的是什麼?」比爾使勁兒拔下了那根注射器,頓時連他爹的目光也吸引了過來,「蛇怪的毒液嗎?」
那你還敢用手去碰針尖,你是真不嫌棄啊!多髒啊!
「呃……阿托品吧?」她挑了個對麻瓜和巫師來說都很易得的毒物,顛茄嘛,女貞路5號的地下室里找找還能翻出二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