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弟弟妹妹面前不要裝不懂,弗雷德,我們是可靠的哥哥,有什麼困惑,無論是心靈上的,還是別的什麼上的,都歡迎來尋求建議。」
「但是要收錢。」
「啊?啊對,對,沒錯,要收錢!我們資金還沒回籠。」
德拉科惱羞成怒,赫敏瀕臨崩潰,而哈利和羅恩宛如兩隻品種絕佳的呆頭鵝,完全get不到雙胞胎插科打諢的內涵。
「我先走了。」他覺得這間車廂里格蘭芬多的濃度高到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反正他也拿到了哈利的準話,乾脆利索地溜之大吉了。
哈利縮在車廂門口幫忙望風,玻璃上倒映出赫敏讀得廢寢忘食的那張「韋斯萊魔法把戲」宣傳彩頁,他心裡一動,踩著座椅把箱子拖了下來。
「拿去。」他雙手抱著那一千枚金幣,「算我和塞德里克入股的,以後給我們打個五折不過分吧?」
「免單都得啊!」弗雷德眼睛都直了,「你怎麼回事啊,哈利?」
哈利也說不好他是怎麼想的,但塞德里克那句「買命錢」確實在他心裡烙下沉甸甸的一個印子。他有錢,波特家的每一枚納特都來得正大光明,但這袋加隆……圍繞著它,至少填進兩條人命。
他閉上眼睛都能看到伯莎·喬金斯那張與蛆蟲共眠於泥土之中的發黑的臉。她有什麼錯呢?她只是好奇而已。彼時伏地魔身邊只有四個人,另外三人各領任務在外,只有小巴蒂·克勞奇,算是黑魔王的生活保姆,他是閒著的。而早在暑假時阿波羅尼婭就預測,伏地魔或許會派人來監察他們的動向。
如果小巴蒂·克勞奇的話,他了解自己父親的下屬,伯莎·喬金斯或許並不是主動發現了什麼馬腳,而是被人利用致命的缺點引過去的,就為了一個可進可退的偽裝身份。
他甚至,一次都沒有利用過伯莎的身份進入霍格沃茨。這個人白白地死去了。
西里斯後來也告訴過他很多卡羅兄妹的事,原來阿波羅尼婭和阿萊克托·卡羅在同一間寢室里住了七年,她們每天都一起吃飯、一起上課,阿波羅尼婭還曾幫他們輔導功課,像指導哈利一樣指導他們該如何戰鬥。
哈利不想怪阿波羅尼婭如何如何,他只是,從來沒有一天像現在這樣,盼望著這一切都快點結束。
「塞德里克拜託我的,我覺得不錯,就跟了。」他張口就來,「你們是不是還記得三年級那次的事?」
「並列冠軍之後就更討厭了。」
「他要是別那麼帥——」
「別那麼受歡迎——」
「那我們會對他更寬容一點兒!」
哈利大樂,拍了拍那沉甸甸的一袋子錢:「那現在呢?」
「你這樣好像我們很沒有骨氣!」弗雷德扭扭捏捏。
「做生意不需要骨氣,但很需要錢。」喬治誠懇地說,「萬一哪天失手被俘了,骨氣會自動回到我們身上的。」
「說什麼傻話!」哈利不滿地把錢袋子推到弗雷德大腿上,砸得他一聲慘叫,「這下我的箱子可就輕得多了!」
「你早說你有這種困擾,兄弟。」羅恩哀怨地說,「我可以幫你分擔一點兒。家裡越寬裕,媽媽管得我越嚴。」
「你應得的。」赫敏沒好氣地說,「不管著你,你能把世界盃營地那一整個集市都買下來。」
「都是因為媽媽管我我才——」羅恩的控訴戛然而止,因為弗雷德毫不猶豫地抓了一把加隆給他。
「拿去吧!」喬治笑嘻嘻地,「比爾和查理工作後也會偷偷給我們零花錢,他們還奇怪你為什麼不問他們要呢!」
「我不知道啊!」羅恩悲憤莫名。
「我們上帳的時候還是記一千,哈利,你和塞德里克各五百。」弗雷德安慰他,「真遺憾你們這麼晚才發現這是個大有可為的項目,還好現在下場也不算晚,原始股——這個詞讓我聽起來好專業——還沒分完,雖然你們投得晚,但是給得多,大股東還是你們的。」
「還有誰啊?」赫敏好奇地露出一雙眼睛。
「除了瘋眼漢的教具定製費,大腳板和月亮臉兩位慷慨的先生都給予了我們技術與知識之外的支持,如果我們開實體店,還可以免稅。」弗雷德感動得捂住了心臟,「我要再次讚美他們的高尚,我恨不得用嘴去親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