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別致,阿波羅尼婭。」鄧布利多也夸道,「你平常總是穿那一身,我還以為你對時尚沒有追求呢。」
「亞麻樸素耐磨,黑色不易染髒,絲綢強調了我的女性身份,淺色使我的氣質更柔和。耳釘會將別人的注意力吸引到我的臉上來,而珍珠與玉石的光芒更加謙遜低調,不像寶石、鑽石咄咄逼人。」阿波羅尼婭喝了一口酒,隨意說道。
「她真的,從來不做沒意義的事。」德茜蕾低聲在哈利耳邊說,湊得太近,怪癢的,「這麼活著不累嗎?」
「她累不累我不知道。」哈利又點了一道惠靈頓牛排,「我只知道你不多吃一點,可能撐不下來今晚。」
「謝謝,開完舞我就走。」
「你走不了。」哈利篤定地說,「你是我的舞伴,又這麼神秘,成打的男巫想一窺你的真面目。而你如果強勢拒絕所有人,只會讓大家更關注你——我的賊船可不是那麼好上的。」
他的語氣強調般地在「我的」上面輕輕咬了一下,這幾句話不知怎麼就戳中了德茜蕾的軟肋,她沉默了良久,喝了一大口酒,明明是無酒精的版本,卻嗆得眼角都紅了。
「太不紳士了,哈利。」一旁的珀西皺著眉搖了搖頭,「不過還好,你不是最不紳士的那一個。」
哈利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同桌的勇士,塞德里克和秋·張四個眼珠子聯成了串兒,都快黏到一起去了,芙蓉和她的工具人也聊得正上頭,克魯姆卻根本不理他的舞伴,只目不轉睛地眺望著赫敏的方向。
「她今天真美,不是嗎?」克魯姆對哈利說,「舞伴也不能說明什麼,我只是輸了這一次。」
「對有些人來說,可能的確如此。」哈利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那個鬱悶的女粉絲,「但對赫敏來說可不是。」
「你管好你自己吧!」克魯姆嘟噥了一句。
德茜蕾的情緒直到開場舞時才被調動起來——也是不得不打起精神,她壓根就不會跳女步!一時間舞池裡狀況不斷,看得場外的阿波羅尼婭直樂。
「打擾了,女士。」有個高大的德姆斯特朗七年級學生大著膽子走來,拘束地站在一旁,「請問我有那個榮幸,與您共舞一曲嗎?」
「年輕人,我的年紀是你的兩倍。」
「聽說鄧布利多教授曾是霍格沃茨所有教授的老師,我敢說第二支舞他就算不邀請您,也會邀請那位副校長。」七年級仿佛完全聽不懂好賴話,「年齡只是為您增添魅力的桂冠。」
客套話說到這個份上,硬要拒絕反而是她不禮貌了。阿波羅尼婭將手中的鴕鳥毛摺扇一合,準備應下他的邀請,旁邊卻伸出另一隻手來,將她的扇子按下。
「請原諒我來晚了。」斯內普板著臉說,「按照社交禮儀,第一支舞應該由我來邀請您。」
阿波羅尼婭一愣,好像……似乎……的確是這樣。對霍格沃茨來說,她同樣是客人,那麼作為校長之下第二人的男巫,斯內普就該邀請她跳舞——鄧布利多正在邀請馬克西姆夫人,後者遠道而來,比她更「客人」。
總不能讓她和弗立維一起跳吧?那樣對他們倆的難度都太大了。卡卡洛夫已經非常優雅地牽起麥格教授的手了。
「今夜還很長呢,年輕的先生。」阿波羅尼婭向那個七年級笑了笑,搭住斯內普伸來的手,一起下到舞池。
霍格沃茨以往很少舉辦這種舞會,據說每逢禧年的聖誕節會有Ⅰ,顯然他們在校時沒趕上。但是不要緊,斯拉格霍恩的俱樂部會出手。後來每一次和斯內普跳舞,包括現在這次,阿波羅尼婭都會想起和他的第一支舞——倒是一步都沒跳錯,就是托舉的時候鬆手太快,她猝不及防扭到了腳。當時斯內普臉上的表情分明就是「怎麼,你還有腳」?
隔了這麼多年,他們依舊配合得相當熟練,就是各自走神也不會踩到對方。斯內普盯著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那一段小臂光潔白膩宛如象牙,青紫血管清晰可見,絲毫看不出上面有過一個醜陋的紋身。
「你到底怎麼做到的?」他低聲問道。
阿波羅尼婭左手微微用力,迫使他俯下身來,她也探身迎上去,湊在他的耳邊。
「我早就說過了,巫師的歸巫師,麻瓜的歸麻瓜。」
「他們倆肯定有一腿。」赫敏·格蘭傑篤定地說,他們剛剛擦肩而過。
「肯定沒有。」羅恩·韋斯萊苦著臉,「赫敏,別再想了,我們得離斯內普遠一點,快要交換舞伴了。」
赫敏哆嗦了一下:「我們應該下一曲再下場的,斯內普教授絕對不會去跳鄉村舞或者小步舞。」Ⅱ
羅恩想像了一下斯內普蹦蹦跳跳的畫面,一個沒留神,踩了赫敏一下。
「羅納德!」赫敏氣憤地看著他,「第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