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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傾向性明顯的稱呼讓老人深深地皺起了眉。

「抱歉,我只是,習慣了……呃這種,語言方式?修辭手法?」阮福女士揉了揉眉心。但這句解釋更加不妙,鄧布利多何其聰明,他當然知道什麼人才會習慣這種「修辭手法」。

「你當然是我最出色的學生之一。」鄧布利多已經有了最糟糕的推測,要不是他還沒搞懂底下船艙里的四具屍體的話,「你的立場成謎,但至少瞞過了兩個人,我,還有湯姆,單憑這一點就足夠了。」

「一點兒不錯。」阮福女士苦笑,「但是教授,恐怕你也想不到,這是我五年級以來,你對我最和顏悅色的一次。」

她摸向白大褂內的後腰,從固定帶里拔出魔杖,推到鄧布利多眼前:「我想您一定認識它,是嗎?」

那是一根原木色的魔杖,只上了一層清漆,大約有十三英寸長。鄧布利多不是奧利凡德,沒辦法一口說破這魔杖的木質與杖芯,但他認得那杖柄。

一條毒蛇栩栩如生地纏繞在上面,最終在杖柄末端張開巨口——很硌手的一支魔杖,奧利凡德的手藝很好,連毒牙和鱗片都雕琢得相當細緻。

他記得,那是個晚上,在禁林。變形中的狼人與兩個五年級的學生在密道里狹路相逢,直到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條小毒蛇,給可憐的萊姆斯·盧平咬得渾身麻痹。

那條蛇功成身退,搶在兩個學生跟前游出密道,在密林的遮蔽處恢復人形,撿起被她妥帖藏好的魔杖,狠狠給了始作俑者西里斯·布萊克一下。

其實那時西里斯·布萊克已經去叫了他來,可他剛來就發現了一根失落在側、不屬於這群五年級任何一人的魔杖,只是這一沉吟的功夫,就目睹了這驚人的一幕。

他以為這孩子沒發現他,結果她只是不動聲色。見他沒有叫破,便順水推舟,畢竟這個罪名比禁林毆傷同學要大得多了——她是個阿尼瑪格斯,看上去還不打算去註冊。

這件事也給了他一些啟發,他做了一些調查,發現在他和米勒娃·麥格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五個人偷偷練成了阿尼瑪格斯。

還都不打算去註冊,嘖。

「那麼說,」鄧布利多把自己從糟糕的回憶里拔出來,「你是斯萊特林的阿波羅尼婭·格林格拉斯,現役傲羅,幾個月前我剛剛在畢業晚宴上將你送走,對嗎?」

阮福女士點點頭:「請您繼續,我預測到您的問題還沒完。」

「阿波羅尼婭,你已經加入食死徒了嗎?」鄧布利多嚴肅地注視著她。

阮福女士——或者說阿波羅尼婭幾乎是有些自豪而且驕傲地承認了:「沒錯教授,我從一年級入學開始就在計劃這件事……您要看看我的紋身嗎?」

她放在餐桌上的左臂攤了攤,內側翻轉朝上。

鄧布利多瞥了一眼就扭開頭去,儘量不讓自己露出嫌惡的表情,還有兩具英雄的屍體在等著他。

「那你的父母……我記得當時有黑魔標記在上空,你也是因為這個才被特招入職——」

「那是我精心運作的結果,布萊克家和馬爾福家都出了大力。」阿波羅尼婭認真澄清,「克拉托斯和繆西卡的死只是讓我獲得了一個契機,表演難過、獲取同情,爭取輿論支持,最終打通關係……否則即便我再優秀,也不可能免除培訓直接入職。」

鄧布利多敲了敲桌子:「你父母的死,阿波羅尼婭。」

「你是說克拉托斯·格林格拉斯與繆西卡·格林格拉斯嗎?」她挑了挑眉,「沒錯,是我乾的,除了內鬼,還有誰能解除莊園的防護咒語,引著黑魔王登堂入室?作為世代中立的學者家庭,格林格拉斯家在這方面的深厚底蘊可不是黑魔王一個統共讀了七年書的人能媲美的。」

冷靜,阿不思!你還有四具屍體!想想埃德加和格蕾絲Ⅰ!還有他們的孩子!

阿波羅尼婭看到鄧布利多深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談談車裡的人吧!」鄧布利多輕快地轉移了話題。不是說他對格林格拉斯夫婦的事就沒興趣了,而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必須為自己的健康考慮。

現在他們都困在這艘船上,而阿波羅尼婭看上去對違反《保密法》敬謝不敏。他想起自己一路跟蹤,從在教堂墓地發現異常、高速公路追上她開始,這孩子就一直用的是麻瓜的辦法——她甚至帶了一把槍,雖然忍不住總是去摸魔杖來獲得安心,但是她確實一直沒用魔法。

更大更黑暗的事她都如此坦誠,沒理由對這幾具屍體遮遮掩掩,否則她就該在發現他的一瞬間冒著違反《保密法》的風險幻影移形去貨艙炸了那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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