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湫忱順勢攬住陳霧崇脖頸,一兩分鐘後汩汩的水流停下,她也終於緩過來了。
又恢復了平時上風主導位,濕潤的水眸睨他,「隨便你。」
男人喉結滑動兩下,嗓子渴的發疼。
他忽然停下準備起身動作,抬頭去吻她。
口腔每一寸都被男人細細掃過。
陳霧崇動作並不粗暴,相對纏綿,更像是寄生類藤蔓植物,細細密密地將宿主的每一處抖狠狠纏繞。
廖湫忱的口水被男人一絲不落吮去,後面舌頭幾乎發疼,察覺到身上的人有沒完沒了的趨勢,簡直想扇陳霧崇。
陳霧崇如果早知道這個吻會耽誤那麼多事,一定會放棄這個吻,直接去抽屜拿套。
兩人接吻時,廖湫忱迷迷糊糊間,旁邊手機鈴聲響起。
是廖湫忱的手機。
陳霧崇微微起身,分身輕輕看了一眼。
備註是個很簡單的2。
看不出來什麼。
廖湫忱還沒完全回神,正揪著陳霧崇的衣領在喘氣,綿軟香甜的氣息全都落進男人懷裡。
不管是誰,都別想打擾他和他老婆。
陳霧崇收回視線,重新俯下身,頭埋在廖湫忱的小腹處,慢慢向上。
廖湫忱上半身襯衫被推起,也由摟著男人脖頸的姿勢改為揪著男人頭髮。
陳霧崇已經熟練掌握了讓廖湫忱很快舒服的辦法,先用舌頭慢慢舔舐,等變得濕漉漉,再含吮住慢慢磨。
不要太用力,但也不要太輕。
感覺到手上變多的水澤,陳霧崇幾乎頭腦發昏。
恨不得立刻將懷裡的人吞吃入腹。
老婆。
他的老婆。
他唯一愛的人。
手機鈴聲再一次響起。
廖湫忱腿發軟,汗順著面頰和光潔的背往下滑,但還是兩腳蹬開身上的男人,探手去摸手機。
男人動作頓住,眸子顏色更深,黑沉沉的瞳孔溢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暗沉情緒。
廖湫忱沒看到,她蹙起眉點了接通。
是高中版陳霧崇的電話。
打這麼多遍,有什麼急事?
點了接通,並沒開公放,但他們挨得實在太近,以至於陳霧崇也將電話那頭的人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是少年音色,隱隱帶著恐懼的哭腔,有像是不知道能不能打電話,語氣顯得小心翼翼,「阿忱,你現在方便嗎?」
「我被搶劫了。」
廖湫忱瞬間清醒,汗滴順著黑色髮絲滴落下去。
陳霧崇低頭去看廖湫忱,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陌生號碼,雖然臉上神奇不顯,但手背卻也鼓起青筋,想聽廖湫忱怎麼回答。
他推翻了早上的猜想,腦子裡醞釀更深的風暴。
對面不是江季同,那是誰?
聽上去年齡有些小。
老婆這段時間忽視他每天早出晚歸難道都是去見這個人?
他是誰?
為什麼他沒有聽說,老婆也沒告訴他?
廖湫忱清了清嗓子,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正常點才開口,只是因為剛剛才哭過,難免比平時略微沙啞,「現在還有錢嗎?」
陳霧崇環著廖湫忱腰部的手不自覺縮緊幾分。
少年囁嚅幾下,「還有。」
廖湫忱言簡意賅,「那你先回酒店,別亂跑了,我下午去看一下。」
廖湫忱本沒有打算瞞,既然陳霧崇在那就剛好下午帶他一起去,順便讓陳霧崇幫忙想想辦法。
反正也是陳霧崇的事情。
她掛了電話,把手機扔回旁邊,一抬頭就看見額角往下滾動的大顆汗珠。
結婚後陳霧崇也沒有疏忽過健身,健身的效果平時不顯,在此刻提現的淋漓盡致。
男人垂著眼,汗順著喉結滑下,隱沒在胸肌里,細細的銀質鏈條更增添幾分性感,讓廖湫忱原本說的話一時間都卡住。
廖湫忱有些發怔,剛剛只做了前戲,兩個人都沒滿足。
她吞咽了下。
本來以為以陳霧崇見到只狗都有可能吃醋的德行,一定會刨根問底,出乎意料,男人什麼也沒說,只是湊過頭,語氣粘膩,「老婆。」
因為這個插曲,陳霧崇顯得比剛才更急切,甚至連套都沒戴。
廖湫忱渾身發軟,把剛剛的電話拋之腦後,帶著幾分補償和縱容的成分,也沒提醒陳霧崇帶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