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廖湫忱的注視下,他忽然湊上前, 「怎麼可能?」
陳霧崇骨相優越, 眉骨凸出, 按道理更符合不近人情的清冷氣質, 但定定看著她是目光里是毫不掩飾的愛意,粘膩的像即將化掉的糖。
他痴迷的神態將長相里自帶的不近人情感完全壓制下去。
男人輕笑,聲音也溫柔,「老婆你怎麼會這麼覺得?」
「老婆, 我不會做你不喜歡的事情的。」
廖湫忱今天的睡裙是陳霧崇挑的。
陳霧崇買睡裙的時候他們還沒結婚,彼時廖湫忱正在大洋彼岸讀書, 每天跟狐朋狗友出去玩到深夜,他只能借照片緩解思念。
男人從來沒想過有一廖湫忱真的會穿上這件睡裙,還坐在他的床上。
凌晨天蒙蒙亮才結束, 廖湫忱已經睡的很熟了。
知道老婆愛乾淨,陳霧崇抱著她去仔細清洗過, 換了床單被罩把她放好, 去衣帽間找新的睡衣。
廖湫忱的衣櫃大的驚人,大有不同款式的睡衣任他挑選。
在拿著一件米白色短款睡裙往出走之前,男人腦子裡忽然想起那件甚至不能被稱為睡裙的布料。
鬼使神差, 他放下了手裡那一件。
男人目光太灼燙,廖湫忱下意識順著他視線向下看,發現剛剛用來裹著的被子已經掉了。
!!!
廖湫忱伸手,捏住男人下巴,強迫男人將視線從她身上挪到臉上,她臉上甚至掛上笑,但笑意卻不達眼底,「不會做讓我不高興的事情?」
她語調微微上揚,嗓音讓人聽不出到底是高興還是生氣,,「從哪找的睡衣?我那麼多睡衣找不出來一件合適的?」
確實不合適,布料少就算了,而且不是很貼身,微微有點發緊,勒著她,軟肉微微溢出。
隔一小會,她就不得不換個姿勢。
陳霧崇對上廖湫忱的目光,感受到柔軟的手貼在他下巴處,隱隱傳來香氣。
男人喉結滑動兩下,被老婆盯著,他還是說了實話,「我給你買的。」
廖湫忱把手收回來,「你不知道我穿什麼尺寸?」
這麼久,摸也該摸出來了。
沒了廖湫忱的鉗制,陳霧崇目光不自覺重新落回她身上。
確實有點小了。
男人似是乾渴,嗓音也有些沙啞,還是第一時間低頭認錯,「對不起老婆,是我之前買的。」
之前?
什麼之前?
之前她認識他嗎?
晚上就算了,大白天,穿成這樣在陳霧崇面前,廖湫忱有種被看完的錯覺,她伸手將被子重新拽上來。
陳霧崇認錯速度太快,她消了幾分氣。
話題扯太遠了,廖湫忱還是冷冷睨了一眼男人,「我要回去。」
陳霧崇聽見她的話神色不變,將旁邊的早餐端了過來,還是跟昨晚一樣的回答,「老婆沒問題,等這幾天我把事情處理一下,過幾天中秋了我就一起陪你回去住一段時間。」
昨晚窗台處的記憶湧入廖湫忱腦海。
她耳根和脖頸無意識已經紅了起來,有些咬牙切齒。
這是被發現了,連演都不演了?
裝模作樣。
變態!
不要臉!
男人卻仿佛毫無察覺,只將碗裡還冒著熱氣的粥吹了吹,遞到她前面,「老婆先吃點東西,一直不吃東西對胃不好。」
廖湫忱並不理他,「我要自己回去。」
陳霧崇神色頓了頓,「太危險了,我不放心。」
確實太危險了。
廖家那邊亂七八糟的人太多。
鍾越澤,還有他那個年齡很大的哥哥,還有前幾天那個外國捲毛,還有其他覬覦老婆的人……
太多了,數不過來。
讓老婆一個人回去,他實在不放心。
廖湫忱只覺得莫名其妙。
有什麼危險的?
講得她好像那種會被一顆糖輕而易舉拐走的小孩一樣。
她擺不出好臉色,說話語氣也不好,「陳霧崇,你還說你不是要囚禁我?」
陳霧崇沒放下碗,臉上的兩個巴掌印還隱隱可以看出,沒有一絲不耐煩,將碗裡的粥攪了攪,「老婆放心,我不會做這種事的,只是老婆你這兩天不舒服,為了老婆你的健康著想,等你休息好了,你再出去跟朋友玩。」
神經病!
她身體不舒服到底是因為誰?
廖湫忱恨不得甩面前男人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