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還有個陳霧崇,他的穿搭廖湫忱實在看不過眼,而且她今晚並不是隨便去看一眼,必需要狠狠壓孟靜怡一頭。
而且最近的風言風語實在太多,她回來後第一次出面必須要在宴會上大出風頭,將那些謠言全都壓下去,所以叫造型師過來完全必要。
廖湫忱穿了另一件水藍色禮服,沒有成人禮那件精緻,但更簡約大方,順便帶了陳霧崇送的胸針。
造型師不愧是專業的,廖湫忱掃視了一下男人的裝扮,才滿意出門。
依然是踩點到。
廖湫忱挽著男人胳膊剛進門,大半個包廂的人目光都聚焦上來。
幾個先前在廖湫忱面前混的比較眼熟的立刻湊上來迎接她,視線卻在陳霧崇身上流連。
「終於捨得露面了?這麼久我們可想死你了。」
這句話裡面幾分真幾分假只有本人知道。
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廖湫忱也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她的脾性眾人早已習慣,因此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簡單寒暄過後開始切入正題,其中一人試探性開始向廖湫忱打探,「廖爺爺怎麼了?我們都很擔心。」
廖祖父身體情況的事情確實瞞得相當嚴實,大家都只知道住院了,但目前什麼程度卻還沒人詳細明了。
對於模糊不清的情況各家目前尚且還抱著觀望的態度,就等廖家這個大樹倒下後去咬一口。
有心急的已經按耐不住試圖想側面從廖湫忱這裡套出點什麼來。
畢竟廖湫忱不參與公司集團的眾所周知,像廖筠心這樣的老油條自然表現的滴水不漏,很難套話。
廖湫忱鬆開挽著陳霧崇手臂的右手,結果旁邊服務員遞過來的紅酒,語氣隨意,「一點小毛病,爺爺年紀大了,正常的。只是筠筠太擔心,非要他做個全套的檢查,好好休息,才鬧得興師動眾。」
周圍人都在靜靜觀摩廖湫忱的表情,察覺到她不似說謊,暗自有了新的打算。
之前廖祖父快不行的消息傳的有鼻有眼,但廖筠心每天表現一切如常,廖爺爺偶爾也出席兩三面,讓眾人本就對這話可信度存疑。
此時廖湫忱的表現又太自然,這份疑慮被放的更大。
但廖湫忱那麼高調的人,回來後沒參加過幾次宴會也實在可疑。
關於廖湫忱結婚這件事沸沸揚揚傳了好幾個版本。
有說她跟陳霧崇在國外其實早就認識了,不是純粹的聯姻。也有傳聞廖湫忱包養了個國外佬,跟陳霧崇只是純粹利益交易……
總之,大家現在都知道廖湫忱風風光光出嫁了,但又因為霧汀市離這邊距離太遠,對他們的感情狀況不是很清楚。
也不太能摸清陳家的態度。
眾人的目光落在廖湫忱和她身邊男人中間。
「怎麼聽說廖筠心在接手公司了?」
廖湫忱睨了說話的人一眼,「這不是很正常嗎?爺爺都那麼大了,難道讓他一直幹活。」
提問的人被噎了下,悻悻閉嘴。
今天是孟靜怡那邊的人組的場子,酒杯里的酒廖湫忱沒動,在手裡晃了四五圈後被她遞給旁邊的男人。
陳霧崇接住酒杯。
男人舉著酒杯不動聲色輕嗅了下,指腹摩挲著剛才廖湫忱手指捏著的地方,玻璃杯杯壁上尚且殘留著她的體溫。
……
宴會後半段有些無聊,孟靜怡也一直沒出現,廖湫忱又待了一段時間,確認孟靜怡今晚不會來了之後,找了個藉口帶著陳霧崇走了。
至於她走後宴會上的人會怎麼議論她,那就和她沒有關係了。
很久沒出現,一出現就出了個大風頭,雖然只是個小聚會,被邀請的人並不多,但宴會上發生的事情還是順著朋友圈傳了個遍。
雨停了,但空氣還殘留著幾分下過雨後濕漉漉的餘韻。
車上。
司機坐在前面,廖湫忱和陳霧崇坐在後面,廖湫忱有些腿酸,把高跟鞋踢掉了,腳搭在沙發上。
她很滿意陳霧崇的配合,白天短暫的鬱悶已經被忘掉,一掃而空。
廖湫忱視線掃過對面的男人,做了髮型,五官的優越被展現的淋漓盡致,西服將男人寬肩窄腰的身材比例也很好襯托。
她心情好,塗著口紅水潤的唇微微彎起,難得屈尊降貴主動感謝,「今天辛苦了,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情,在我能力和底線內都可以。」
廖湫忱此時還完全不知道現在隨口的許諾在未來會讓自己多麼後悔。
男人黑沉沉的眸子動了動。
忽然輕笑,沒推拒,「那我先想想,等我想好了告訴你。」
廖湫忱蹙起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陳霧崇望過來的視線過分灼熱了。
她摸了摸耳垂,下意識挪開視線。
一直待在廖家是不現實的,除了陳家那邊的事情之外,還有外界的謠言在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