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沒放在心上,迷迷糊糊半睜著眼起來洗漱。
廖湫忱提前吩咐過廚師今天不用給她做早飯,她要出去。
昨天的還不覺得,一覺睡完起來廖湫忱胳膊酸的要命。她不是虧待自己的性格,不舒服一定不強求,敷衍地化了下妝拎包就出門了。
徐柚瑧來的早,已經在包廂坐著等她。
這家早茶很有特色,廖湫忱先前來過兩次,隔著包廂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的湖。
徐柚瑧對廖湫忱的口味可以說了如指掌,提前九點好了菜,只等廖湫忱來才開始上菜。
廖湫忱今天編了頭髮,很蓬鬆水母頭麻花辮,連裙子也穿的很淡,不是連體裙,襯衫和長裙的上下搭配。
徐柚瑧幫她拉開椅子,「請。」
廖湫忱:「……」
廖湫忱坐下,一旁的服務生開始幫她們兩個燙餐具。
為了防止涼掉,早茶菜品分次序一點點上。
吃了兩三口乳鴿,有點膩,廖湫忱啜了口茶,認真聽徐柚瑧說話。
徐柚瑧先是打了個哈欠,向廖湫忱道歉,「下午臨時有事,我要去趟學校,不能陪你去逛了。」
這個話題很快略過,轉到另一個事情上,「孟靜怡要訂婚了,你知道嗎?」
廖湫忱這下頓住動作了,她確實不知道。
之前跟孟靜怡水火不容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每天雷打不動來廖湫忱給廖湫忱發消息找事,要麼炫耀一下新買的鑽石、要麼冷嘲熱諷一下她還在國外……
不過回想好像自從她結婚後,好久沒看見孟靜怡了。
差點忘了她了。
徐柚瑧把嘴裡的東西咽下,壓低聲音,「你知道跟誰結婚嗎?」
廖湫忱好奇:「誰?」
徐柚瑧嘿嘿一笑:「宋家那個。」
宋家公子,愛好明星嫩模,女朋友換的極勤,能和他相提並論的只有以花花公子名號在外的鐘越澤。
而且極不靠譜,總之圈內稍微有點姿態的都瞧不上他。
怪不得最近沒空來給她找事了。
徐柚瑧冷笑一聲,「也活該,自己都焦頭爛額成那個樣子了,還有空在背後到處造謠你。」
「你這幾天一直在醫院,她在各個宴會背後說一些噁心話。」
那些捕風捉影地話廖湫忱也沒聽身邊人提起過,不過並不在意。
廖湫忱才不跟她們玩這種小伎倆,都是她玩剩下的了。
看見徐柚瑧義憤填膺的樣子,廖湫忱夾了個蒸餃塞進她嘴裡,她把筷子放下,笑時眼尾微微向上,「彆氣了,謝謝我的寶寶。」
徐柚瑧被廖湫忱的笑迷了眼,目不轉睛盯著廖湫忱,把剛剛被餵進嘴裡的餃子咽下去,剩下的話全忘了。
徐柚瑧轉了個話題,「你爺爺真是明智,鍾越澤也是個傻逼。」
廖湫忱將茶杯放下,又想起來昨天的事,贊同徐柚瑧這句話。
又坐了一會,徐柚瑧說什麼廖湫忱已經全然沒心思聽。
稍微坐得久了一點,廖湫忱感覺哪哪都不舒服,腿心酸,腿並在一起時會不小心磨到,不是很疼,但十分磨人。
她在心裡痛斥陳霧崇。
徐柚瑧忽然將腦袋湊到她面前,鼻尖動了動,一語驚人,「陳霧崇昨天來了?」
廖湫忱嚇了一大跳,想起上次徐柚瑧也是聞了一下。
她是警犬嗎?
徐柚瑧退回去,指了指廖湫忱被白色襯衫衣領遮住的鎖骨下面一點,解答了廖湫忱的疑惑:「剛剛不小心看到了,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又不可能出軌,只能是他來了。」
廖湫忱:「……」
廖湫忱假裝自己很忙地喝了口茶,暗自在心裡咬牙切齒。
都說了不要留在能被人看到的地方。
徐柚瑧也是,每到這種時候,就敏銳得不行。
徐柚瑧比廖湫忱大膽得多,「你跟陳霧崇做舒服嗎?會不會吃不下?」
廖湫忱差點被茶水嗆死,決定報復徐柚瑧,於是慢條斯理道:「你先說。」
徐柚瑧確實是誠心發問,「我吃不下我才問你。」
廖湫忱:「……」
徐柚瑧完全沒察覺到廖湫忱的不好意思,向她分享了另一個東西,「如果他願意……你可以讓陳霧崇打個舌釘……」
「好了好了。」
話題怎麼往少兒不宜的方向發展了。
實在太不舒服,廖湫忱沒在外面待多久,原本計劃的拍照也沒去,去看了爺爺後早早就回別墅了。
最近別墅安靜地過分。
廖湫忱在車庫看見了陳霧崇的車,但沒在別墅見到男人——不知道去哪了,也沒給她發消息。